刚出了屋门，就听其中一个大喊道：“你家有个卖豆腐叫什么张七的，你把他交出来！”
倪掌柜一听，他这是奔自己大客户来的，虽然不知张七身份，可觉得他和蔼可亲讲信誉，买他的豆腐从来不欠钱。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卖朋友。于是他说：“长官，先请到屋里坐，你说的这个人到是有一个，可他一大早取了货就走了呀。”
两人一听不分青红皂白随手就是一拳，打在倪掌柜的胸口上，紧跟着又是一脚，踹到了肚子上，倪掌柜立刻倒在地上，疼得他“哎呀、哎呀”叫着。那两个家伙还骂道：“别跟大爷我耍花招儿，我们早就知道了，那个叫张七的不是啥卖豆腐的，他是公安局的侦察员，名字也不叫张七，他叫廉克荣。”
听这两个坏蛋这么一说，倪掌柜明白了张七的身份，也知道了张七常来此的目的，他紧闭嘴，什么也不说了。
另一个歪着脖子的家伙拽倪掌柜脖领子恶狠狠地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打死你！”
倪掌柜忍着疼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一大早真的来了，可人家把豆腐买完就走了呀。我就知道人家叫张七，你要是早点告诉他是谁，那个啥公安的啥员我也好帮你留住他，好让你抓呀。”
话音没落，歪脖子又扇了两个嘴巴子。顿时，倪掌柜嘴角里流出了鲜血，倪掌柜用手擦着血，眼里流出了泪水。任凭两个敌人说啥一句话也不说了。气得两个家伙呼呼直喘粗气，稍高一点的家伙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倪掌柜头部，又逼问说：“你到底说不说，快说！再不说就打死你！”
此时，躲在屋里柜子后的廉克荣怒气冲天，拔出手枪就要冲出去。警卫员却一把拉住说：“还不是时候，这里离莫杂铺近，那里有国民党的骑兵，万一枪声惊动了他们，咱就躲不及了。”
两个国民党兵看用枪逼着也没让掌柜的开口，也觉得没啥意思，就放开了掌柜：“走到屋里搜搜，一会儿再收拾他。”说着两个家伙小心翼翼推开屋门就要往屋里进。这时掌柜来到跟前，拉住那个高个子的国民党兵说：“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咋就不信呢，真的不在，早就走了。”
高个子的家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甩开倪掌柜拉他的手，用枪对准倪掌柜就要开枪打死倪掌柜。说时迟那时快，廉克荣怒吼一声：“狗特务看枪！”边喊边从柜子后跳出来，同时，右手一挥“叭”的一枪，那个高个子应声倒下。歪脖子的小矮个听到吼声正在发愣，还没等回过神来，早被廉克荣按倒在地，被反手绑上了。
把这个“舌头”带回县公安局进行审讯。歪脖子交待他是国民学八十八师谍报员，专门剌杀和探情报的。同时，从他嘴里得知四平城东二马路的一个“水楼子”周围有国民党一个营的兵力在驻防。周围构筑了碉堡群，有轻重机枪和六0炮。了解了这些军事部署和火力布置情况，为打四平提供了可靠的依据。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