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齐乐天,是个私家侦探。虽然"私家侦探"这个词听起来挺酷的,但在我身上,它更像是个笑话。我的办公室在一栋老旧的写字楼里,电梯坏了三个月没人修,我每天得爬八层楼梯。办公室门口的招牌掉了半边,现在只剩下"齐乐天 私...侦..."几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卖私密用品的。
这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用肩膀撞开办公室的门——门锁卡住了,只能用这种方式开。我的助手小王正趴在桌上睡觉,听到动静抬起头,脸上还印着键盘的印子。
"老板,有案子吗?"他揉着眼睛问。
"有啊,"我叹了口气,"调查为什么我们三个月没接到一个案子。"
小王撇撇嘴:"上个月不是有个找猫的案子吗?"
"然后我们把客户的花瓶打碎了,赔的钱比佣金还多。"我拉开抽屉,里面只有半包受潮的饼干和一张过期彩票,"再这样下去,我们得考虑转行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他看了看我们寒酸的办公室,又看了看门上的残破招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请问...这里是齐乐天侦探事务所吗?"他的语气充满怀疑。
我立刻站起来,不小心撞翻了咖啡杯,棕色的液体正好洒在我唯一一件像样的西装上。"没错!我就是齐乐天,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我叫马德彪,是德彪集团的董事长。我有个...奇怪的案子想委托你。"
我示意小王去倒茶,结果这小子手一滑,茶杯直接摔在地上碎了。马德彪的眼角抽了抽,我赶紧说:"碎碎平安!这是好兆头!"
马德彪坐下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齐侦探,我需要你调查一件事——有人宣布我死了。"
"啊?"我和小王同时发出疑问。
"三天前,网上出现了一则我的讣告,还有伪造的死亡证明。"马德彪脸色阴沉,"更诡异的是,我的几个商业伙伴都收到了我'生前'留给他们的信,内容全是胡言乱语。"
我接过文件,确实看到一份署名为"马德彪遗书"的东西,上面写着要把所有财产捐给"保护外星人基金会"。
"马先生,您有什么仇人吗?"我问道。
"做生意的谁没几个仇人?"马德彪冷笑,"但我怀疑这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钱万三干的。上周我们竞标同一块地,我赢了。"
我点点头:"这个案子我接了!不过费用..."
马德彪直接拍出一张支票:"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双倍。"
我看了眼数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那是我半年的收入!"马先生放心,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送走马德彪后,我和小王击掌庆祝,结果用力过猛,把墙上挂着的执照给震下来了,玻璃碎了一地。
"老板,我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小王认真地说,"否极泰来嘛!"
"希望如此。"我叹了口气,"走吧,开始调查。"
第一站是马德彪的公司。我本想装成清洁工混进去,结果制服买小了,裤子在电梯里"刺啦"一声裂开了。我只好捂着屁股躲进洗手间,却误入了女厕所,被一群尖叫的女士用拖把赶了出来。
"保安!有变态!"一位女士大喊。
我拼命解释:"我是侦探!我在调查!"
"调查女厕所?"保安冷笑,抄起警棍就追了过来。
我在走廊上狂奔,裤子裂口越来越大,最后不得不跳窗逃生——落在了垃圾箱里。等我狼狈地爬出来,发现小王正举着手机录像。
"老板,这段视频能上热搜。"他笑嘻嘻地说。
"删掉!"我抢过手机,结果手一滑,手机掉进了下水道。
调查首日,零进展,损失一部手机和一条裤子。
第二天,我决定换个策略,直接去钱万三的公司。这次我装成送外卖的,成功混了进去。钱万三正在开会,我偷偷溜进他的办公室,想找些证据。
正当我翻看文件时,突然听到脚步声。我赶紧躲到窗帘后面,却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谁在那里?"钱万三警觉地问。
我屏住呼吸,结果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钱万三一把拉开窗帘,我们四目相对。
"呃...您的外卖?"我举起空荡荡的外卖袋。
钱万三按下桌上的按钮:"保安!"
又是一场追逐战,这次我骑着小王的电动车逃跑,结果撞上了警车。警察听完我的解释,笑得前仰后合。
"就你这样的还当侦探?"警察擦着笑出的眼泪,"马德彪的案子?我建议你去找他的助理林小美聊聊。"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直觉。"警察耸耸肩,"上次她来报案说电脑被黑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这倒是个线索。我谢过警察,去找林小美。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看起来很文静,但当我提到马德彪的案子时,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
"林小姐,马先生的行程安排都是您负责的吧?"我问。
"是...是的。"她避开我的目光,"但我不明白谁会做这种事。"
"您觉得钱万三有可能吗?"
她摇摇头:"钱总虽然和马总有竞争,但不至于做这种事。"
谈话间,我注意到她电脑屏幕上闪过一个熟悉的标志——正是那个"保护外星人基金会"的logo。当我假装不经意地问起时,她立刻关掉了页面。
"只是...一个公益组织。"她结结巴巴地说。
离开后,我让小王查查这个基金会。结果令人吃惊——这个基金会根本不存在,是上周才注册的空壳组织,注册人叫"马小彪"。
"马小彪?"我瞪大眼睛,"这不是马德彪的儿子吗?"
小王点点头:"二十岁,大学辍学,整天沉迷网络游戏和神秘学。"
事情变得有趣了。我决定跟踪林小美,看她是否和马小彪有联系。这一跟就跟到了晚上,林小美进了一家咖啡馆,果然见到了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年轻人。
我假装路人坐在旁边,偷听他们的对话。
"你疯了吗?你爸会杀了我的!"林小美压低声音说。
"放松点,"紫头发青年——显然就是马小彪——满不在乎地说,"只是个恶作剧,我想看看老头子会不会把财产捐给'更有意义的事业'。"
"但你伪造了死亡证明!这是违法的!"
"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真的去告自己儿子。"马小彪喝了口咖啡,"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抱怨他太苛刻吗?这次正好给他个教训。"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富二代为了测试老爸的反应,居然搞出这么大阵仗!我正准备上前揭穿他们,却不小心碰倒了服务生端来的咖啡,滚烫的液体全洒在了我裤裆上。
"啊!"我跳起来大叫,吸引了全店的注意。
马小彪和林小美警觉地看向我,然后迅速离开了。我顾不得烫伤的疼痛,追了出去,结果在门口踩到香蕉皮,摔了个狗吃屎。
等我爬起来,两人已经不见踪影。我沮丧地回到办公室,却发现马德彪正在等我。
"齐侦探,有进展吗?"他问。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马先生,恐怕您不会喜欢这个答案..."
当我告诉他真相后,马德彪的脸色由红变白,最后变成了铁青色。"那个小兔崽子!"他怒吼道,"我这就去打断他的腿!"
"等等!"我拦住他,"马先生,您儿子可能只是想引起您的注意。据我调查,您已经三个月没回家吃饭了。"
马德彪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林小美桌上的日程表写的。"我耸耸肩,"而且您儿子注册基金会用的生日日期,正是下周二——他二十岁生日。"
马德彪沉默了。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给他钱就够了..."
他掏出支票本,写了一张递给我:"谢谢你的工作,齐侦探。不仅解决了案子,还...让我明白了一些事。"
马德彪离开后,我和小王看着支票傻笑。这次的报酬足够我们换新办公室了!
"老板,你这次终于不倒霉了!"小王高兴地说。
就在这时,天花板突然塌了一块,正好砸在我头上。
"看来还为时过早..."我晕乎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