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小镇

前言:

自发出《吴阳.我的小镇》及

《光影半载之吴阳随记》之后,

已有一年多的时间

没有用专篇去记录吴阳。

对于摄影和敲字皆为业余的我而言,

只有在所见的记录溢出时,

一篇帖子才会出现。

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

我有意识地用照片、延时、

视频等方式记录小镇的大海、

稻田、古建筑、

年味及一些鲜为人知的微变;

而这些记录,

我将会以一篇名为《大海.小镇》

的系列帖分发而出;

其中的每一个小标题

将会是一篇完整的图文帖,

这些帖子会在本号不定期更新。

吴阳,一个南海边的小镇,

隶属于广东吴川。

这块土地上的人类文明,

能追溯至先秦新石器时代。

吴阳漫长而复杂的历史,

可从9个音调,融合了粤语、越南语、

古越语及古闽语的吴阳话里窥见一斑。

吴阳话是为数不多,至今

还保存着一定先秦用语的语言之一。

毫不夸张地说,

吴阳人一张嘴,吐出的是千年的古风;

用吴阳话吟诵诗词,

声调平仄分明,

平上去入,清晰可辨(注)。

尤在一些以入声字为韵的词

(如岳飞的《满江红》),

用吴阳话吟诵,

更是能表现出诗词里本应有的情绪。

在过去千年的时光里,

从吴阳的巷子深处

走出去的大批举人、进士们,

以及粤西地区唯一的状元,

料必也曾在屋檐下,

用吴阳话把经诗读得抑扬顿挫、

跌宕起伏。

不谈自隋开皇九年建郡,

至新中国成立前的一千多年里,

吴阳是历代吴川县治及政治、

经济、文化中心,

不谈吴阳至今

仍保留着大量文物古迹

与元、明、清等朝代的古建筑,

光是吴阳话里隐藏着的文化底蕴,

“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就实至名归。

注:

据记载,古文字之四声(平、上、去、入),乃齐朝的周颙和梁朝的沈约编定并完善。

其中的“入声字”在《切韵》、《大唐广韵》以及至今仍在诗词爱好者中广泛使用的《平水韵》中,都有完整的收录并被历代诗词人广泛的使用。

如柳宗元著名的《江雪》,就是一首首句入韵的入声韵五绝;其中的“千山鸟飞绝”里的“绝”字为入声字,今普通话里已为平音。

而今古入声字以不同的声调混入普通话的四声之中,北方语言区分起来相对较难。但它的发音特点大多保留在南方的方言里,如吴阳话就可以用“出口即断的”、“短促的”,“念之像吐出来的”一类发音来判断,如“菊、竹、足、屋、福、哭……”等等

这几张俯瞰图摄于镇中心的“凯利中心”。

从图上就可以看出,

纵横于吴阳中心的

“吴阳街一路”与“海滨大道”,

均是四车道加两条人行道的设置,

其中海滨大道在现行的人行道之外,

还留有数米的控规。

这个在二三十年前就完成的超时代规划,

反映出了吴阳人(尤是当政者)的

前瞻性目光与博大的胸襟。

老镇区里能有这样的规划,放在吴川,

乃至整个湛江地区,也是屈指可数的。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点击大图,辨认一下回家的方向)。

(本篇里的几张双彩虹图

是2018年9月3日18-19点多所拍,

拍时就答应了朋友,

要发给他们看,

所以在本文里,

会有几张看似无序的插图)

一,昨日、今天。

从“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等由水延伸出来的,

对时间一维不可逆的感慨,

到“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的对空间比较后的思考,

我国先贤们用去了一千多年的时间。

而这个小镇的海边,

不止曾伫立过宋进士吴颐、

宋解元李凌云、明进士吴鼎泰、

云南监察御史吴孔昭、明进士林廷瓛.......

清状元林召棠及当下在各大城市里

长袖善舞的富商大贾们,

也伫立过昔日的你我。

只不过对于大海而言,

人类与泰戈尔笔下,

用刹那计算生命的蝴蝶,

并无过多区别。

因时间的一维,

哪怕是面对同一片海,

每个人与之总会有初见。

此后,纵使是

潮汐能抹去你我在沙滩上留下的脚印,

生活与岁月能改变我们的思想与容颜,

但我相信,

在每一个吴阳人的内心深处,

都藏有一片独属于自己的海。

因为在不同的时间里

我们的生命于此开始。

而我对海的初印象,

是蓝天、沙滩,

还有一望无际的松木林(木麻黄)。

记忆中的海,

只有穿过绿波翻涌、松涛阵阵,

还有那曾留下母亲摞柴身影的松木林,

才能看到粼粼的波光。

也因此,

海自然而然地成为,

客舍他乡的吴阳人的乡愁载体,

无论走多远、飞多高,若归家,

总要抽空来看看那段无忧无虑的记忆。

吴阳镇的西南侧,

自古是三江

(鉴江、袂花江、梅江)

交汇后的出海口,

也是古吴川的运输枢纽。

而上世纪七十年代初,

为了满足鉴江快速排洪和发电等需要,

在吴阳公社(当时塘尾尚属于吴阳)

的东北处用人工挖出了一条宽约千米,

长约五千米的河流,

并搭通滔滔而来的鉴江。

此后,吴阳三面环水。

一至江河水闸排水,浅海区则浊浪滚滚。

因此而造成水质、生态的改变,

曾遐迩闻名的芷寮沙螺,

从那起就成了传说。

当然,如果上游少雨,

水闸多日不排水,

海就抹去浓妆,素颜出镜。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

一年里几乎屈指可算。

故而,

很多人印象中的吴阳海,

是浑浊不堪的。

二,日出。

对于大多数的吴阳人而言,

日出应该不会是陌生的景象。

毕竟我们从祖辈开始,

就在这里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第一次看日出,

可能是由家人带领,

也可能是与玩伴或同学结伴而行。

因相对湿度和光霞效应,

海边的清晨很难遇到万里无云的天气;

大多都是太阳离开了海平面,

再从云的缝隙里偷偷露出

半张温暖的笑脸,

如“和羞走,倚门回首,

却把青梅嗅。”的豆蔻女子。

而这时候,

显露丁达尔效应的海天,

却是那些追光逐影的摄影人

最喜欢的状态。

三,沙滩。

这些年也走过一些不同的海域,

论起沙滩的舒适感,还得说吴阳。

若非那些人类活动后留下的垃圾

太过触目惊心,

吴阳海滩上细白而柔软的海沙,

恐不输于著名的马尔代夫,

何况是18公里连续不断海岸线----

知名房地产公司的业务员调查后如是说。

江河上游冲刷出来的水浮莲及杂物,

被浪潮推向了沙滩。

当然,其中的大部分垃圾,

是至海边游玩的人留下的。

虽然整个吴川已经实施了,

由政府牵头的村村收集垃圾,

但漫长的海岸线,并不在其中。

如果没有财团进入开发,

或某些政策的规范与扶持,

而待人们的自我醒觉,

大海周边的环境,

只会每况日下。

这么美的沙滩,

怎么就忍心随手乱扔垃圾呢.....

任何的远航,

都应该构建在充足的准备之上。

否则,一场风浪之后,

伴随着平静的,

只能是无尽的哀愁。

闻说这是两个有远航梦的人

合资、合力做的船,

只可惜花掉了几十万费用,

做出的船却没能如愿乘风破浪,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

在沙滩上静静躺了几个月之后,

一把开进了废品回收站。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非也。

只需举目,我们随时能见一群鸥。

四,植被。

厚藤,学名马鞍藤;

生于靠海的山坡,性喜高温、

干燥和阳光充足的环境。

其耐盐性佳,抗风、耐旱性佳,

而耐寒性和耐阴性稍差。

花开于夏,而盛于秋。

放于日出,而闭于日暮。

此刻的吴阳海,

一望无际的马鞍藤在沙滩上疯长。

紫红色的花与绿黄色的叶子纵横交错,

自然正以莫测的力量

在沙滩上绘出无边的画卷。

马鞍藤是典型的沙砾海滩植物,

它同时是沙砾不毛之地

防风定沙第一线植物,

可改变沙地微环境以利其他植物生长,

具有美化海岸及定沙功用。

现已野化的马鞍藤,

应是上世纪与木麻黄一起引进的物种,

经过数十年的适应,

已经牢牢地在这片沙滩上扎根。

成为吴阳海畔夏秋之间

不可多得的一道风景线。

木麻黄,在吴阳被称作松木。

木麻黄的身影遍布吴阳18公里的海岸线,

形成了一条曾被联合国定为

“人与生物圈”考察点的防风林带。

尤是昔日的那一筐筐“松木丝”,

曾温引燃、温暖了多少人的记忆。

离离的野草里,

荒芜的不止是我们的过往,

还有那些热闹非凡的昨日。

还记得不,

这里曾有个牌子写着“食为先”......

五,夜空。

这月光如水,星空似画的场景,

大多在吴阳长大的人都曾见过。

它没有“吴阳日出”那么声名在外(注),

所以将之定格的人不多。

但不否认,

它是吴阳人的集体记忆之一。

多少人年少时,

曾在这样的明月下燃起篝火,

与同学好友展望未来;

在这片星空下,

与记忆中的她(他),

漫步于沙滩。

PS:

(2008年,一帧拍自吴阳海,

名为《rough seas》的照片,

在第二届国际摄影沙龙展览中,

获得了bronze medal,

从此就拉开了省港澳摄影爱好者,

相继来吴阳邀约摆拍的序幕。

夏秋季是此活动的活跃期,

周末在海边晨运的人经常能看到,

有一队拿着”长枪短炮“的人,

对着几个在船边摆好姿势的渔民猛拍。

我们在网上大多能看到

关于日出前渔民扛着渔担,

站在船边做出海模样,

抑或是三四个人把渔船往海里推的照片,

都属于此行列。

张若虚的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在这样的景象下,能被体悟。

六,大网与濑网。

吴阳,在过去的一千多年时间里,

都是中国农耕社会的缩影。

渔樵耕读,

在这里并非只是文人对田园生活的向往,

而是主要的谋生技能。

在改革开放之后,

逐梦的人们前后用各种方式走出了小镇,

远离这块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

去追寻更广阔的天空。

不愿背井离乡,

甘愿生老于斯的人们选择了坚守。

只是物竞天择,

现代化的进程及资源枯竭,

让传统农耕渔作日渐式微。

“拉大网”是从事海洋捕捞中,

最常见的一种浅海作业方式。

记得年幼时,

我所见到的“拉大网”是纯手工操作,

从日出前的驱船外出撒网,

直至把网回收,

全部由渔民手工完成。

不过那时候的大网尺寸和覆盖面,

要比现在小得多。

若有路过的人主动帮拉网,

走时多能带走渔民送的几斤杂鱼或螃蟹。

只是那年从北方归来,

发现在海边迎接日出的,

已多了轰鸣的机械。

现今的“拉大网”,

是用船向东西两处宽阔的海面撒网,

然后由两台机器分别从相隔千米的距离,

从海里回收大网,并逐步靠拢。

靠拢起网时,仍需要人工加以辅助。

“吴阳的海鱼,味鲜于他处”

这在吴阳几乎是共识。

尤其是在海里刚拉上来的海鲜,

无论这鱼虾的体型大小,

只需及时用清水一煮,

那鲜美的味道能让远在他乡的人想起,

唾液都会加快分泌。

若问客舍异乡的吴阳人最想吃的是什么,

大多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吴阳的海鱼。

存在即合理。

一种被集体认定的存在,

肯定有它的理由:

一,

吴阳的沿海经常被大量注入淡水,

盐度的变化改善了水产品的肉质,

所以咸淡交接水域的海鲜更好吃。

二,

吴阳沿海有两江流入,

水体交汇处,水流湍急而复杂,

水产动物为了生存繁衍需努力洄游,

对比中运动量更大,

肌肉更紧实,口感自然更好。

三,

浅海滩涂的微生物要比深海多,

所以从浅海拉上来的海鲜,

既无深海“大拖”的柴油残留味,

也比深海捕捞的鱼更为肥美。

四,

世界上最让人怀念的味道,

莫不是味蕾初开时,

父母的谆谆喂食。

而自幼时起,

那些被剔去刺的鱼肉,

在无数次的哄逗中,

迅速地塞进入我们的嘴里。

大网要拉起时,人们蜂拥而至

抢鲜的、捡漏的、拍照的....

场面好不热闹。

每次大网里拉上来的鱼,

都倒在一起进行分类,

然后当场以拍卖的方式分卖给鱼贩。

一直以来,吴阳海边的称,

都以“封”(足)而著称。

记得在海边买回去的海鲜,

总会多上那么一点。

现在海边的称,

更多作用的只是一种象征。

如“秧义称”、“上郭称”、“霞街称”......

偶尔也有一些喜欢尝鲜的人,

到海边第一时间购买,

不过其价格要略高于卖与鱼贩。

提起吴阳话里的“马午”、“汤扁”、“黄皮”,

相信每一个吴阳人都不会陌生。

这些都是肉质较好,价格较高的鱼。

而当下交通便利、物流迅速,

许多客舍于数百里外的吴阳人,

无需盼望“山顶千门次第开”,

也能于当天吃到吴阳的海鲜。

(上图是南宁某大学的老师,

吴阳“城门烈士”罗端基的后人。

他说,他与吴阳的缘分,

在他叔公走出昭平时,就开始注定。)

传统渔业捕捞里除了“拉大网”之外,

还有小型的“涞网”,

这种捕捞模式要求比较低,

只需要三两个人,

开一条船带一张小网便可以完成。

他们撒了网之后就拉到沙滩上解,

以前一般的“涞网”

只会在没有人拉大网时进行。

现在也有人附于大网之后,

捕抓漏网之鱼。

只是有时候,

大网主会在其收获中抽取部分所得。

渔民大叔向我展示的大青蟹,

曾是吴阳的常见海产之一。

乃状元林召棠笔下,食之

“足了一生事”的主角。

只是由于鉴江出海口的

“湛江钢铁厂供水工程”修建后,

便鲜见其踪迹。

“濑网”后,

渔民需要把网整理好、

晒干,以待下次使用。

若网有破漏的地方,

则需要及时缝补上。

七,休渔期。

记得十几年前

刚开始颁行休渔办法的时候,

人们和海洋都是和谐的。

记忆最深的休渔期,

是世纪交替的那年。

那年开渔的时候,

海产多得大网根本拉不上来,

二十块钱能买一大框的小鲜鱿(说儿)。

十几年下来,

人们为了己利的最大化,

绞尽脑汁,竭海而渔。

深海里从大拖网到底拖网

(就是那种在海底来回拖拽,

把海底的珊瑚、石头、海藻、

海生物都能一网打尽的网),

甚至发展到采取声波、

电网、灯光等手段捕捞......

自十年前,

中国大部分水域已无鱼可捕。

新闻上陆续出现中国渔民在日本

、韩国、朝鲜、菲律宾、

俄罗斯甚至是帕劳被捕的消息,

自那之后,

人们认识到了“经济专属区”

与“领海争议区”等新鲜的名词。

这些年来,

人们已逐渐体会到毁灭性的捕捞方式,

给物种的多样性造成了何等伤害。

尤其是近两年,

有时纵然使用布一般密的渔网,

也再难拉上什么。

因为若外海没有补充,

近海里连两厘米的小鱼、

甚至虾米也没有了。

不得不承认,

中国近海渔业资源已严重衰退。

纵然是经过三个多月的休渔,

大网拉上来的,

大多也是手指般的杂鱼。

记忆中煎起来香喷喷的

“花胶”、“马午”、“黄皮”一条都没有。

2018年的休渔期开于风雨之后,

江河上流在大雨中泥沙俱下,

随着水流崩腾而出的,

也包括了各种垃圾。

这时沿海的大网里倒出来的,

一半是鱼,一半是塑料。

这还是可见的部分。

那些或被溶解的颗粒,

早就大量地进入海鲜体内......

而同时,

远在万里之外的英国传来消息,

91岁的女王正式“宣战”,

宣战的对象正是全人类的公敌--

塑料

拉网过程中,

等待的鱼贩无聊地抽起了水烟筒

拉网后用拖拉机,无非两种状态:

一,

大丰收,海鲜现场卖不掉,

需要拉到市场去贩卖。

二,

等的是那些卖不出去的小杂鱼,

拉去做新鲜饲料,

喂养人工养殖的石斑、

黄皮和鲈鱼等受欢迎的肉食鱼。

拉完的大网,

会被整理好放在船上,

或是即时重新投放,

或是待时投放。

他们踏着如华尔兹般优美的脚步,

实质是在浪花里捕捞各种鱼苗.....

这是从深海的“大拖”、

“电拖”、“声波”、“灯光”....

至浅海的“大网”、

“濑网”、“级网后”之后的索取。

我能把这一尾被遗弃的小鱼放归大海,

却不能阻止

那些比它小得多的鱼苗被捕。

严复先生将达尔文的

“The survival of the fittest”

翻译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是昭示自然界择优淘劣的生态法则。

由于人对海洋的过度索取,

粗暴地折断海洋生态链,

在不可持续的捕捞与养殖中,

那些熟悉的海产品逐渐消失,

甚至是种类灭绝。

如此,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

这样的人类,不会是最后的“适者”。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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