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论语》之辩析“君子上达”

我是赵永军,这是我的“每天写一篇”文章、为自己赋能的第147篇。

《论语宪问篇第十二》第23篇: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这则论语字少,却争议了上千年。

朱熹注解——君子循天理,故日进乎高明;小人殉人欲,故日究乎污下。

【杨伯峻译文】孔子说:“君子通达于仁义,小人通达于财利。”

【李泽厚译文】孔子说:“君子大处成功,小人小事成功。”

钱穆注解——本章有两解。一说:上达达于道,下达达于器。如为农工商贾,虽小人之事,亦可各随其业,有守有达。若夫为恶与不义,此乃败类之小人,无所谓达也。一说:君子日进乎高明,小人日究乎污下,一念之岐,日分日远也。前解君子小人指位言。后解君子小人指德言。今从后解。

钱穆译文——先生说:“君子日日长进向上,小人日日沉沦向下。”

李里注解——“上达”就是上依天道的意思,君子上依天道,所以其道德、人格越来越完美。“下达”即下依私欲,小人下依私欲,所以人品就一天一天堕落。上依天道就可以一步步地提升自己的境界。能约束自己的人就日进于高明,放纵自己欲望的人就会越来越下流。学好很难,至少三年五载,学坏很容易,很快就滑下去了。而君子小人之别正在于向上还是向下。

赵又春在《论语真义》中注解到:君子目光向着比自己强的人,小人目光向着比自己差的人,说得明白一点,君子总想结交德才在自己之上的人,以便向人家学习,完善自己;小人只愿结交德才在自己之下的人,以便显摆自己。

南怀瑾注解——自古以来,对于上达与下达的解释各有各的观点。综合一般的观点来解释,所谓“上达”,以现在思想的习惯而言,就是比较形而上的、升华的。所谓“下达”,就是比较现实的、卑下的。

形而上可以说是上达;形而下、现实的、浅近的就是下达。“达”就是通达,

“上达”,也可以解释为有高明的远见。“下达”,便是比较浅近,只重于现实的低视。

民间有高手,一个名叫锦瑟弦柱的博客中所写——

以上各家所注,还是应当综合取用,或可全方位解读:精神文化层面,上达者在于义,下达者在于利;个人生存、立身之本与物用层面,上达者立身于道,下达者立身于器。上达者能将私利小圈子上推而达至公义追求,下达者则会将公义大道萎缩而至于私利小圈子。

见仁见智,千人千面,相比较,赵又春的注解有些创新。

每个人的体会和心得也不同。这里面没有唯一答案。

一孔之见,不妥之处,敬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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