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佛堂有东西要寄过来给我,所以噶玛上师特地发了微信视频,问我要不要茶叶,要不要吃的。要的话一起寄过来给我。
我知道佛堂有很多吃的,以前经常在佛堂呆着的时候,会供,还有师兄们对上师的供养,上师就把吃的都给了我,在师兄们的印象中,我是特别能吃和好吃的吃货。
后面小芳师兄就跟我说,噶玛上师在视频的时候,她看到了上师眼中的泪光,她说,那一刻上师就如慈父。
我一愣,没有看到过上师这样的神情,后面想,我坐在床上,裹着厚厚的毛毯,我晚上都是裹着毛毯在床上打坐,听课,修法的。只是我说冬天亚青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对于我这个南方人来说,确实冷,零下的温度,早上水都是结冰的,供在佛堂的水,一个多小时,上面就飘了一层的冰,冬天不敢洗羽绒服了,洗了半个月都干不了。
我想是不是我喊冷,上师就犹如子女在外地受苦受寒一样地怜悯,所以眼中有泪光。但我知道,每一位具德上师都犹如慈父般慈悲。
我现在在阿松仁波切的座下求法,也感受着阿松上师的慈悲悲悯。
前两个月去经堂求法的时候,觉姆们在考试,上师就在经堂传法,我和求法的师父在一旁跪等上师,上师接见其他信众,其中有一位上老年龄的藏族女居士,应该有什么疾病病患之类的事祈请上师吧,见完上师后就往门口走去。
然后上师在拿加持品给信众的期间,停了下来,拿起一包类似藏药的包装袋子仔细地看着,看完就望向门口,看到那位藏族老居士,就拿着那包东西走了过来,我们的身体和目光都跟随上师转了个方向,那位藏族居士看到上师走到她面前赶紧合掌跪下,抬头看着上师,上师弯着腰(因为觉姆在考试,话筒声音很大,所以说话过程上师都是弯腰低头的),拿着那袋东西跟她耐心说着。
我看到那位老居士眼框里慢慢涌出泪花,自己也忍不住流泪,一位引领上万僧众的伟大的上师,这么谦悲地对待众生,特别地感动。
我作为女性,也会有难免的生理疼痛期,尤其在这高原寒冷的冬天里。
在斋堂发心一天结束后,就不禁说道:身为女的就是麻烦啊,下辈子不要做个女的了,不过我要是这辈子成就了,下辈子做男的女的都没关系了。
然后彭阿姨就跟我们说了一件事情。
上师有次给觉姆讲课的时候,要下课了,然后有觉姆起来发现生理期来了,坐到地毯上难免会弄脏地毯的。由于藏族的生活水平相对汉地而言比较没那么高,知识文化不像汉地那么普及,而且从小出家的觉姆就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觉姆们都特别地不好意思都跑开了,然后上师什么也没说将地毯清扫收拾干净。
后面觉姆们知道都哭了。
我当时听了都觉得尴尬,同时也觉得上师真的像爹妈一样,我们作为弟子也犹如上师的孩子,上师不仅给予我们法身慧命,在生活上也细心关怀。
阿松上师叮嘱觉姆们不要经常回家,回家就要干活干活,干活就没有时间修法,既然出家了就好好呆在亚青,好好修法,这辈子要证悟,解脱轮回。发了念经钱,又叮嘱她们不要乱花钱,少吃添加剂诸多的素肉,少吃零食,用不完的念经钱存着,以备生病看病时备用。
噶玛上师也经常叮嘱我不要乱花钱,所以每次我要花钱的时候,都要再三思量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去购买,但他又同时说要吃好喝好……
行堂的师父回来分享说观察上师的威仪,真的是令人佩服。跟我们分享着上师怎么吃饭的,怎么喝水的。因为考试,上师面前有一个台式话筒,有时候上师要向觉姆提问题,上师每次喝水前把麦关掉,喝完水再按下开麦,连续两个多月的考试,上师每次喝水前都会这么做。
连喝一口水都会考虑到避免发出声音,干扰到别人。
我手机里收藏了一个视频,阿松上师教弟子揉藏粑吃的视频,揉好了一团,然后递给面前的弟子。
听管家师父说,藏人有就地而席的习惯,在大经堂门口水泥地上听课都不带垫子,就地而座;在坝子上参加法会也是席地而座。上师仁波切每次讲课就教诫他们要带垫子,久了容易生病,风湿什么的。总之,就是每次上课都教诫他们,直到他们养成好的习惯。
在斋堂发心,听师父们和师兄们讲到大恩上师的诸多事迹,上师的遍知,上师的神通,上师的功德……但是最打动我的是上师的慈悲。
晚上跟L师兄说起上师的这些事情,也忍不住流泪。
我说,最打动我的不是上师的神通,上师的遍知,而是上师的慈悲,对众生的这种悲心。这辈子修法,修修修,修到最后可以没有神通,哪怕不能证悟,也一定要生像上师这样的悲心,对众生的悲心。
虽然自己很恶劣,有时候觉得自己恶劣的估计都没救了,但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唯一祈祷大悲上师加持,加持我能够随学上师,加持我能够生起如上师对众生的悲心,如上师般做众生的依祜。
喇嘛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