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腊月的回應(散文)

1976年,我出生的八百五十年历史古村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雪,非常的冷。碎碎的飞雪,雪中夹杂着冷风,这是寒冬腊月的感觉。守一膛岁末多思的炉火,聆听雪落的声音,片片洁白连同着寂寂的思绪,烹煮成缕缕雪色乡愁,在宁静的午后飞扬……

四野的雪还未化尽,屋顶、树上还见着洁白的雪盖和花朵。昨晚睡觉的时候,关灯后窗外有雪映的莹光照进屋内柔柔的淡雅。

谁知后半夜的淅淅沥沥的冬雨,在窗外滴滴滴的落着,屋檐的水珠似珍珠洒落,滴滴滴答答地直到天明。

早上推窗远望,湿淋淋的雨雾遮了视线。窗外梧桐树上的雪花没有了,远山和近处的屋顶也看不见。

腊月早晨,虽然寒冷而墟场上热闹非常,街上商贩的叫卖声,熙熙攘攘的人群,逛墟买年货的等等南来北往的车辆,镇上唯一的一条大路上挤满了人……

在我们家里最勤劳不辞劳苦的人是妈妈。腊月天未完全发亮,妈妈就蒸一盆孩子们垂涎已久的五谷杂粮年糕,那是新年唯一的美味。这一盆糕妈妈延续了五十多年还在做,是我们兄弟姐妹十个人吃不厌的佳品。因为,妈妈做的年糕是最好的。

2019年1月腊月,我因为工作原因在重庆驻守一个月。晚上我坐在院子门口再次感受雪的季节,任雪花落在身上,手掌上,朵朵洁白,飞舞着四十多年的记忆,院子里唯一一棵枣树被雪覆盖得如小仙女降临,窗柩上还没溶化的冰凌花在屋里头的灯光映衬下格外温暖,温润着我的回忆,怀念1976年逝去的素洁,我愿回归童年时代的美好时光。

重庆仙女山国家森林公园的腊月,雪花纷飞,山披白甲,树裏银枝,纷飞的雪花将整个景区铺上了厚厚的的银装,感悟有雪的快乐。让思乡的情结,覆上雪的脚印,便似行在儿童年间乡村的月亮河畔。

1976年,物质生活还是匮乏,但是我们是快乐的,每到过年的时候,我们兄弟姐妹十人一起在学校农场的劳动成果中,能够分到花生、番薯、瓜果等作为过年的必备品。那个时候的冬季前夕,妈妈就会晒上一些腊肉、腊肠、鱼干、水蛇干留待过年吃。那个时候,我们兄弟姐妹十人一起喜欢到田间的河涌捉鱼、虾、水蛇等,给妈妈为我们晒干品。一煲混合了腊肉、鱼干、蛇干、花生等调制杂烩糯米饭是我们腊月最好的奖励,那香味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腊月,别人家都忙着,妈妈此时很的优闲,一边听收音机播放的节目,一边坐在屋檐下裁剪着我们十兄弟姐妹来年的衣裳。聆听雪落的声音,静静的却不露声息,宁静中隐匿着多少青涩而又温暖的回忆;品味时光,清香如一杯陈年普洱,感怀中飘溢着多少难忘的思绪;那细细、淡淡、瓣瓣飞舞的雪花啊,可否带我到1976年腊月,去寻觅那一抹久违的乡音?

今夜,月光洒满院落,夜,安静而冷寂,一场小雪过后,院子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早春,还是有点儿寒冷,但是再冷也阻挡不住春的脚步,雪落山川,万物在土地里酝酿。

仰望星空,画卷里不变的星空依然灿烂。生活却不一样,深的浅了,淡的浓了,该来的一定会来。

岁末,感慨颇多,静静地望着窗外,却是无语凝噎……午夜更时,北方给带来一场大雪,;这是天赐给我们的瑞雪兆丰年的腊月,兆示着来年的丰收。岁月,因为走过而美丽;生命,因为经历而丰盈。撷一朵雪花,来装点生命的春天。

大雪封停,告诉我们春天真的来了。春暖大地,万物复苏,草木萌动,一切都是那么的明媚,那么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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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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