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成长是越走越像自己的道路
小时候我崇拜光环。
那一日我删微博,看见18岁那一年我给自己定了好几个目标,如果完成了我的所有目标给自己的奖励是——竞争学生会主席。快到20岁忽然看见了这写于2年前的小小心思,觉得那个时候真是有些幼稚。追随外物定了自己的目标,并且认为外界的地位是对自己的褒奖。
2年过后,我在大学校学生会工作第二个年头,认识了所谓的“主席”和“副主席”们,真实地和他们接触,而且如果自己想要得到,也能成为初高中生会艳羡的光环拥有者。我却发现那些外界看来美丽的,高级的光环,不过是一种把学生当做老师廉价劳动力的制度话术。而所谓的“学生会主席”,不过是帮老师办一个又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活动,并以为从中获得了对于领导能力和协调能力的某种锻炼。真相是,大学生活中珍贵的“探索自我”和“思考自己与社会关系”的时间却被毫无意义的活动所压榨了。获得了老师的赞许,办了许多活动然后在学校这个框架和范围内,获得了老师允许下的权力与“光环”,沾沾自喜,走到高处甚至以为自己是体制内的既得利益获得者。
那些所谓的“光环”,也只有更小的孩子会仰望,那些小孩子也还在学校范围内生活。那些所谓的光环不过是老师给你一点甜头和名声,才能更牢牢的抓紧你为他们办事的糖果。
不仅学校内,我想更大范围内的社会内,处处都有光环。他们表现为“获得高盛,麦肯锡的offer”,“得到藤校的录取”等等.....这些是更通用,影响力范围更大的光环。他们是外界定义一个人的最直接简单的方式,于是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去追随这些社会化的产物。而到底这些光环,和他们真正的自我又有多少关系呢?
而我越来越发现,所谓长大不过是学会把追求外在光环,变为探寻内心,认识自己;学会把时间花在和自己有切实联系,作用自我的事上。于是我们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少,因为我们会发现,一颗纯粹简单的心所需要的实在太少,它不需要外在光环的定义,而需要自己向上的力量。驱动它前行的不是如何在社会某种体制内获得更大更响亮的光环,而是在内心世界里如何把自己看得更明白。于是这颗心也就是独立,因为它不被外在所定义;于是这颗心也就是自由的,因为它的尺标不是别人定,而是自己给的;于是这颗心也就是向上的,因为追寻自我永无止境。
2.我所需要的生活
Maszow有一个著名的理论,叫做需求理论(the hierarchy of needs),他认为一个人稳定地生活在世界上需要经历这几个阶段:psychology-safety-love-esteem-the selfactualization。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通过一定的方式去获得这些事,我们就能稳定,自由有成就感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现在的社会是,把获得esteem和努力工作,获得一定头衔,薪水升到多高等同起来,在资本市场,你的尊严等同于你所消费的事物,于是我们看到人们不停的去买包包,并认为包包的logo就等同于我们的自我价值。你的尊严等同于你在公司的职位,于是我们看到高职位的人享受更大的自由工作时间,和自由支配下属时间的权力。资本主义,把你的尊严和你的钱等同起来
于是我们以为我们在追求esteem,可事实上却背道而驰,我们只是在追求在了资本主义市场下给我们的尊严等价物。而另外一种尊严却背道而驰。我并不是想做反社会的穆勒分子,而是认为有另外一种尊严值得我们去追寻。
这种尊严来自于我们的选择权。不是别人给我们的选择权,而是我对我的身体,我的人生,我的事业,我的外表的选择权。我可以过很忙碌的生活,为某一个产品通宵,为某一场活动焦头,但我这是我的选择,我也可以一整个下午什么事都不干,就只是发呆,看天上的云飘来飘去,感受太阳照在我的脸上。我可以为了腰围两天吃1顿饭,也可以选择面对刚出的香喷喷的稻米吃几碗饭。
我选择过一种不紧张的生活。不紧张不等于不忙碌,而是我内心的从容。我选择过一种忙碌的生活,为了一切我所创造的,而不是被别人推动着向前。这也是一种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