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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四日,星期六。
出了菜市场北门,刘建辉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向着家赶去。刚上完夜班的他已经疲惫不堪,只想着快点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下。回到家中,妻子早已见饭菜做好等着他回来,吃着可口的饭菜,刘建辉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暖意。
“吃完好好休息一下。”说罢妻子便回头去叫正在大睡的儿子。
“哦,好。”
吃完饭后,刘建辉向卧室走去,顺便撇了撇儿子的房间。都九点多了,儿子还在睡觉心中有不免有些愤怒,但是没有叫他,心想自己工作忙没能好好的陪过孩子,又有点觉得亏欠他,便走进自己的卧室,刚要躺下电话来了。
“喂,”
“队长,队长出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刘建辉有点迷惑。
“废修理场发生了命案,您赶紧过来看看吧。”
“好,封锁现场,我马上过来”刘建辉立马骑着自家已经破旧不堪的自行车赶往“废修理场”。
刘建辉赶到时,只来了两辆警车,大约五六个警察,他们早已拉起了警戒线,等着司法处来人检尸。
“队长,你来了。”志杰满头大汗地想刘建辉跑来。
“大致什么个情况。”
“上午就在您刚走快两个小时左右,我们接到附近邻居报警说这里有人死了,所以就赶紧打电话给您了。”
“好的,知道了。”
“废修理场”规模不大,是一个两层式的建筑,下面一层主要是工人干活的用的,而第二层则是用来休息的,虽然占地不大,但里边的隔间很多,但由于修理厂已废弃多年几乎每一个隔间的墙面都出现了一个大口子,导致隔间与隔间之间相同相连,而在最靠里边房间里则有一个小窗能够透近些许微光,仿佛就像一个关押犯人的牢笼,而死者就是在这里死亡的。
刘建辉来到尸体旁边双眼眨都不眨的盯着看。
受害人目测大约在四十多岁左右,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衣着整齐,手上还带着一块金表,脖子上的金链子也还在,但受害者的表情极度扭曲,嘴部微张,尸体上有明显的三道伤痕,一道在腹部,一道在脖子和肩膀之间,还有一道在胸部,应该直达心脏,目前应该是可以排除了自杀的可能,况且像这种人应该不会自杀吧。
“报案的人是谁。”
“哦,是离着不远的一家包子店老板娘报的警。”
“这都废弃多少年了,她怎么会知道这里?”
“据我们了解,这里虽然已经废弃了,但却成了孩子们探险玩乐的地方,恰巧今天周六孩子们就聚在这里玩,老板娘的儿子从上面的排气管里,掉到这里发现了尸体。”
“孩子没事吧。”
“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在家里。”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确定了,是大金珠行的老板金利仁,大金珠行离这也不远,怎么会?”
“嗯,很有可能是被骗到这里被杀的。”
不一会的时间刑警队的同事陆续的赶了过来。
“老刘咋样了。”同事郝力军小跑来到现场。
“看样子,死者的死亡时间不会很长,需要等司法处的人来鉴定。”
“老刘真是辛苦你了,都到你休息了,还让你先来,真是抱歉啊”
“不打紧,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案要紧。”刘建辉一脸淡定的说。
“志杰,联系死者家属。务必尽快。”
“是,队长”张志杰飞奔出去。
门外两个同事正在议论关于死者情况,这时
“黄教授,您来啦。”其中一位刑警说,另一位刑警立马收回即将说出口的话,赶忙欢迎黄教授的到来。
黄教授在一位刑警的带领下来到了死者面前。
“黄教授,您……”郝力军话还没说完,就被黄教授挥手示意打断。
来到死者面前仔细检查了一番,翻了翻眼珠子,看看嘴巴,查看了伤口经过一番思考后说:“死者大致是在昨天上午八点到八点半这个时间段死亡的,而且最后一个伤口在胸部是致命伤,看胸口伤的深度应该是到了心脏了,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分钟,”又随即看看死者的后脑,“后脑有被砸过的痕迹。”
“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达到24小时了,需要马上转移,有什么需要随时报告”黄教授说完就命人将尸体搬走。
“二位我先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黄教授,说的准确吗?”郝力军半信半疑的说。
“人家是名牌医科大学的教授还兼任司法处处长,你就别乱说话了。”
“那也不用他亲自来吧,下边没人了?看到他我说实话有点难受”郝力军还来劲了。
“你也不想想咱北阳多长时间没出过命案了,新县长屁股还没坐热就出现命案,那上边能不重视嘛。”
“也对”郝力军摸了摸后脑勺。
“对了老郝,你到志杰那看看死者家属的情况,带上他们去司法处,我在到处看看。”
“好,那我先走了。”郝建军说完便跑了出去。”
房间中充满了浓重的潮湿味和血腥味夹杂的味道,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但会让不习惯的人作呕,地面上的脚印也杂乱无章,房间上一小角处的窗户还时不时的吹着风,虽已是快接近夏天,但在这里依然能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