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踩下去,咯吱咯吱响,深深的一串脚印……
下雪了!而且,下的很多,很厚。
原以为,这样的雪已离我们越来越远,如此的厚重感也渐渐远去……
以为只是以为,惊喜悄然无声。
路旁的树枝上,白雪斑斑,一眼望不到头的“亮”。
走在雪中,享受着这清幽的冷气和湿滑的冰冻,呼一口热气,松松散散的凝固,帽子,口罩,围巾,羽绒服,雪地靴,整个人,整颗心,如粽子般匍匐前行。
好久、好久,好多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纯净的透明,洁白的一望无垠。
小时候的冬天,基本上隔三差五的下雪,母亲手缝的棉衣、棉裤、棉鞋,就是我们这代人过冬的标配,穿的像个企鹅,脸上笑的像朵花儿。
布棉鞋出门前是干的,走段路,全部渗湿,那时的冷,好像早已习惯,跺跺脚、搓搓手,继续。
人的生存能力,在任何环境下都可以很大程度的去适应,冻不死,也饿不死,只会愈发的坚定果敢。
想起了母亲的手,一双沧桑、粗糙、有冻疮的斑斑之手。
母亲的手也有过美丽、修长、柔软,因为岁月,因为劳作,因为付出,小家雀的羽毛柔顺了、丰满了,母亲的美也就完美的慢慢凋落了。
想起了很多,想起了童年的轶事,想起了儿时的发小,想起了青年的好友,想起了昨天、昨夜那些未眠的往事,历历在目,突然哽咽!
回忆越多,预示着,你的心态已老!
感触越多,警醒着,你已不再年轻!
缅怀越多,告诉着,你也慢慢垂暮!
是吗?
不是吗?
是也好,不是也罢,都是枉然!
雪地里的光亮,还是要一步一步,一点点,慢慢的走。
我也拿起了铁锹和扫把加入了扫雪的队伍,看着轻盈,实则沉重,堆成一堆,冒尖儿、夯实。
找来了一根儿青椒做鼻梁,一瓣儿红橘扮嘴唇,一节飘带儿装丝巾,风里的雪娃娃美女,亭亭而立,谁说,我不会玩儿呢?只是,岁月静好,却偷走了我的时光老人、掠走了我的惊鸿一瞥。
书中描写的雪花永远似精灵,“因为所以,不说可以”的戏谑和美好,像童趣的打笑,又若飘渺的音符亦动亦幻,动静结合,惟妙惟肖。
我喜欢,瞬时的沉缅于此情此景的唯美,伫立雪中,眼观四方,有位佳人,在“雪”一方。
你那里下雪了吗?
零下几度的“温暖”,是否冲刷过你的脑电波?
皑皑白雪,老天的美,融化在流淌的呼吸里,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