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分仍是晓山的故事。晓山生长在北方干旱的黄土高原,可是从小就会被人问是否是南方人,因为她的容貌有着江南鲜明的痕迹:青葱、水灵,任北方的风沙再大也磨损不了这顽强的痕迹。
博士毕业后,她和宋楚鸣以人才引进的方式落户南方。顾晓山进了一所大学,作了比较文学的带头人,宋楚鸣入职一家大的金融机构,一步一步做到投行老总。明里看,他们过得风生水起,实则步步惊心,特别是宋楚鸣好几次差点险遭暗算,顾晓山总为他捏一把汗。此外,他们也不适应南方的气候,尤其是顾晓山常常过敏。两人也曾想过离开南方,可顾晓山知道宋楚鸣舍不得离开,只得作罢。好在顾晓山后来渐渐适应了,加上西医治疗中药调理和偏方的使用,不仅过敏消失了,人也越发地水润,真是岁月从不败美人。
她和宋楚鸣都是工作狂、拼命三郎,她一路血雨腥风走到博士生导师。只是此时的学校早已沦落为名利场,斯文扫地清高不存。对于顾晓山这种想做些事情又洁身自好的学者来说,幸存下来实属举步维艰!不想同流合污只能更自尊更强大,她更加拼命教书、写书,熬夜、苛带自己,从来没有时间健身和美容。好在她的身材和容貌和同龄人比,仍然年轻、苗条,身体各项指标也正常。
只是她染上了洁癖,每天反复不停地洗手,休息日就对家里的东西各种消毒,外出时也总带着一个装有酒精棉球的小瓶子,因此她很少参加各种应酬。对此,顾晓山从不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她的解释是“世界是脏的。到处都脏。”顾晓山是个洁身自好的学者,身处纷繁复杂的社会,恬淡的她要出淤泥而不染,这种选择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世界脏吗?也许是吧,弱小的她无力反抗,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倔强地守护内心的宁静和信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