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

秋雨连绵不绝休,从昨天下午秋雨就开始下个不停。一直到晚上入睡前,还在滴滴答答的下,雨落在院子树叶上滴滴哒哒,落在遮阳蓬上啪啪啪,我躺在床上,听着这声音,像听音乐节,此起彼伏。听着雨声入眠,一夜酣睡到天亮,醒来,又听见同样的雨声。

起床站在窗子前,拉开窗帘望向窗外,雨像密密麻麻的帘子一样,从空中飘飘洒洒,优优雅雅的落下来。落在地上,润物细无声。落在树叶上,让叶子碧绿如洗。落在院子的车上,将车冲洗的一尘不染,光洁如新。落在遮阳蓬的铁皮上,就听到了啪啪的声音。

看着窗外的雨下个不停,昨天家里就没有素菜了,因为下雨不愿意出门去买。今天早晨起来后,也没有素菜做饭,看着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停的意思,更不愿意出门了,就煮了两个鸡蛋,泡了杯牛奶喝,想等到雨小一些再出去买菜。

打开电视,边看着电视,边看着窗外的雨,想等到雨停了的时候,就出去买菜,不知不觉一直到了中午,雨仍然没有停,一直在滴滴答答,飘飘落落个不停。再不出门买菜,中午菜可是没有的,中午饭总不能再去对付吧。

等到11:00的时候,我只好换好衣服,打着雨伞出去买菜,小区门口几个卖菜的,因为下雨都躲到了过街地道下边去卖菜。

过街地道下边待了五六个老人,都是六七十岁的人。有男有女,我不知道下这么大的雨,他们是如何从偏远的郊区赶到这里来卖菜的。想着他们平时每次在过道里卖菜,特别不愿意我们扫码付款,因为他们的收款码都是绑定的儿女的收款码,他们自己可能拿不到钱。每次买菜的时候,都会问我们有没有钱,最好给他们现金。所以今天出门买菜的时候,我特意在家里翻了所有的包,找了几十元零钱带上出门买菜。

一个老人面前放了一大堆葱,五元钱一斤,我称了一斤,我就付了她五块钱。第二个老人那里买了丝瓜,买了小青菜。旁边一个老奶奶面前就剩下两块冬瓜和一个南瓜了。

老奶奶喊着我:“买个南瓜吧,我的南瓜又面又甜。都是我自己种的呢。我就剩这一点儿啦,你买一个拿回家吃,我就很快卖完了,可以回家了。”

我看着老奶奶期盼的眼神,再看看她的南瓜,金黄色的南瓜上夹杂些灰白纹路,看上去日晒长势都很充足的样子,南瓜面相也挺不错的。我在想,用这个老南瓜和玉米汁一起煮着吃,相比一定很好吃。我很想买她的南瓜,但南瓜实在太大了,我的腰不允许拿重物,我有些拿不动!只好歉意的对老奶奶说:“我手上买了这么多菜,你那个南瓜我拿不了了。”

“没事儿,我跟你杀一半儿,可以吧。你买一半儿,待会儿再来一个人买一半儿,我就很快卖完啦。”老奶奶说完,不容分说就拿起刀,把南瓜杀了一半儿,我只好把那个南瓜买了下来。

一只手提着素菜,一只手打着伞,我把南瓜用提菜那只胳膊抱在怀里,艰难地抱回到家,开始准备午饭。边做饭边在想。同样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城里人一下点雨,就蜇伏在家,不愿意出门。而这些农村老奶奶,老爷子,他们不顾风雨交加,不远千里又来到了城里卖菜。

其实他们的儿女可能都参加工作了,家里或许也不缺他们卖这么一点菜钱,但他们是勤劳惯了,不愿意停下来,所以常常出来卖菜。他们才是最勤劳的人,正是因为他们的勤劳付出啊,才给城里人提供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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