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九郎在粉丝心里是那种很暖还很酷的大男孩,那你会喜欢比较刺激的游戏么?比如说,去游乐园的话,会坐过山车么?你觉得过山车刺激么?
九萌萌:过山车?还行吧,不算刺激的吧!
记者:所以,九郎属于胆子比较大的那种?
九萌萌:嗯…算是的吧。反正,从那天起,就没被什么吓着过……
记者:(饱含深意)哦…
九萌萌:不是…所以,你们平时觉得过山车那种算是刺激的?
记者:(点头)对的。
九萌萌:(笑)那,那你们胆子是小点。
记者:就这种高高低低,耳边都是尖叫的失重感,不刺激吗?
九萌萌:你坐过心理过山车么?
记者:心理过山车?
九萌萌:对。就那种一会会儿大起大落,经历世间万事的感觉~
记者:没有。但觉得您是有故事的人。
这个故事,其实就发生在前不久。
《能耐大了》拍摄现场真是出了不少的事。孟鹤堂谈职场恋爱,差点把孩子都谈出来,明知道只是演戏照着剧本来,回家还是好一顿被小先生埋怨,整整一星期都没得到卧室出入证。
杨九郎更惨。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献出了荧幕初吻,还一下就是五回……九郎表示,报备是不可能的,就算报备,也不过是多一次被撵出去而已。好在吧,虽然现场人挺多,可当天没有角儿的戏啊,在场的师兄弟们也都心里有数,不会轻易把这个透漏给自家角儿的,当时九郎觉得还挺安全的。
但是,要不说成也萧何败萧何呢,这事最后还是被角儿知道了。知道的途径是,被粉丝在微博@看到了片场的实拍记录。这下子,就算请来全社的嘴,也说不清了。
杨九郎回家的路上真的是在心里听了个忐忑大合唱版,进门的时候,都觉得腿有点软。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回到家时,角儿在听戏,手里抱着自己的茶杯,神色竟然还算欣悦?
“磊磊,听戏呢?”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换回对方鼻子里挤出来的一声哼:“嗯的!”
“想吃点什么?我带你出去吃?”他找话题。
“不了”角儿说完就回过头去,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
九郎心里就跟揣着一千只兔子闹腾似得,没安生过。那时候,九郎还没意识到,他的哄角儿大计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九郎尝试过用美食,心水的好物,甚至是直接用钱去哄,结果对方没什么大反应,反倒是让九郎自己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其实角儿根本还不知道这事。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那天去三庆园,九春师姐在楼上说评书,在后头休息室里几人碰个正着。看九郎没事人一样的跟别人说说笑笑,张云雷却是淡漠着一张脸,九春都要替那个傻师弟捏一把汗了。
“九郎,来……”隔着老远,九春小声叫他。
“哎,师兄,怎么?”九郎倒是欢实得很,蹦跶着就过来了。
“哎呦,我的傻师弟哎,怎么还傻乐呢?”九春恨铁不成钢的掐了他一把,在他喊疼前又赶紧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小声说:“队长都这个样子了,你还笑得出来?没看出来啊兄弟,心够大的。”
“你说他?”九郎看看那边:“他不一直那么样子嘛?”
“你气死我算了。”九春恨不能拿扇子楔他两下:“队长对我们这副样子,什么时候给过你这个脸色?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网上那个视频都闹成啥样了,你是真瞎了?还是装鸵鸟呢?”
“不是…这两天我旁敲侧击的,也没发现什么啊。”他心里根本就没底:“就,就除了他都不怎么理人……”
“冷暴力啊。原来队长好这口。”九春叹。
“冷暴力。”杨九郎听到这个词才想起来,角儿以前是说过,真有一天,他被九郎惹急了,不打也不骂,因为打不动,也骂不得。干脆,就不说话了吧,眼不见心不烦……
“可不能这样!”他回过神,一拍腿就要往张云雷身边跑。被九春抓住:“你别慌着去。你想好没?要怎么干?”
要不说,九郎的情商指数不稳定,一直处于波动状态,特别在面对张云雷的时候,波动的幅度之大,都直接影响智商了。别九春点播之后,他真的仔细想了想。角儿生气是因为自己在戏里亲别人了么?他还亲过孟鹤堂呢,估计也不是这个意思。那到底是什么?信任?俩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拉着我,我扶着你,你说了上句,我能接下句。这种默契还不是信任么?那是…安全感?
九郎觉得好像自己抓住了重点。可是,安全感,要怎么给呢?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俩人的关系么?好像挺好的。九郎突然就爽了,好像说了这件事,不当为了哄角儿,自己心里也是这么希望的。
于是,就有了第二天在片场,角儿眼神涣散的发呆中,九郎起身过去,捧着脸就要亲下去。最后的结果,其实大家都从花絮视频上看见了,就是差那么一丁点,两个人就真的碰上的档口,九郎起身走过去了。全程角儿淡定的予取予求。VIP专座围观的小天使九涵表示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
可是,这件事,它是有后续的。
后续就是,在镜头被切掉的后半部分,九郎走出画面后,抬手擦了一脑门子的汗。就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被吓一跳。张云雷在九郎走开后,拿起一个薄荷棒,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提神,然后也是惊得一回头去找九郎。至于九涵小天使,乐呵呵的看完戏,在张云雷一脸惊恐的转头时,才意识到,这不是在后台或者家里,这是在片场啊,什么人都有的片场啊。
“辫儿哥…”九涵开口带着点哆嗦:“刚刚,九郎哥,干嘛了?”
“他…他,是不是…亲我了?”张云雷那张脸,扭得都不成样了,问九涵:“亲到没啊?”
“哥,这个不该问你么?亲到没啊?”九涵比他还抓狂。
那是张云雷最后一场杀青戏,拍完他先回了家。等九郎回家的时候,一进门,就被小祖宗一嗓子吓得腿肚子险些没抽了筋。
“杨小瞎!”
“哎哎哎….我的小祖宗,您说。”乖乖凑上去,九郎等着吩咐。
“你脑仁是不是被你嗑着吃了,你在片场,怎,怎么,能…嗯我呢?”张云雷话说的含糊。
原本揣了百万个不安的九郎这时候反倒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定:“我怎么了?”
“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亲我呢?”小祖宗把手里的抱枕扔过去,开始撒泼。
“那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自己喜欢的人不行,就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自己不认识的人啊?”
“你少给我灌迷魂汤。”张云雷推推蹲在他身边的人:“这怎么办吧?”
指指桌上的Ipad,张云雷觉得有点头疼。
“挺好的。”九郎在路上已经看过了。没觉得是私密被窥探了,反倒是挺高兴这效率还挺高,这么快就传出去了:“至少,大家现在都在说,你才是正宫真爱,那个,顶多逢场作戏。”
“死不死啊你?你明知道现在我们做点什么都被盯着,你还…”张云雷一巴掌拍过去,看着凶狠,落下时去减了力道:“你故意的。”
“真不是。”他抚着张云雷纤细的颈子,额头相抵,轻声说着:“我当时是真想就这么亲下去,让所有人都看着,都知道,我喜欢的,在意的,到底是谁。给他们都提个醒。可是,你说要过了这段时间再说的,不想你为难。”
他叹着气:“辫儿,你说,人生总有点身不由己。我不想把这个身不由己用在这里。还有你说过的那些不由自主,惯性使然,我只想是对着你。所以,你别不理我。”
“翔子….” .角儿其实是个眼窝子浅的,被这番话说的,泪都快下来了,吸吸鼻子,开腔:“那你,还亲不亲啊?”
“亲!”这个回答可坚定!
“这日子,过得可真刺激啊。”九郎一手扒拉着臂弯里那个顺毛的小祖宗,一手捂着胸口叹。
“你说啥?”小祖宗没听清,问。
“哦,我说啊,媳妇孩子热炕头我就不想了,给我个柴米油盐酱你茶的寻常日子就行。”他说。
“什么茶?”
“柴米油盐酱你茶!”
“好你个杨小瞎,演个《能耐大了》还真就把能耐演大了,敢拐着弯的骂我了。你才是醋,你全家都是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