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月份的时候,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和爱人去山里玩儿,那时阳光也明媚,春风也和煦,心情美美的。
一路上眼睛看不够青青的草儿,黄黄的小花儿,沿着石子路向山下走去,沿途有些荒凉,就在路旁边的空地上,我发现山韭菜,山韭菜比起菜园里种的韭菜味道更足,那是汲取日夜精华的味道,这样边走边采,采回来一小撮,放在汤里面,做了个点缀,于饭菜有画龙点睛的意思。
剩下一根,我没舍得都吃完,家里有个空花盆,我就连带着那一点点土给栽上了,想象着它能生发繁衍,过一个季度,我就有吃不完的韭菜了。
从春天到到夏天,又从夏天等到秋天,这不已经入冬了,那根韭菜还是孤零零的在盆里呆着,没有伙伴,没有子嗣,没有开花,也没有凋零。
看着它,心生出许多感慨,是我从山间田野把它带回了家,想着有和煦的阳光,有充足的雨水,有我的照看,它一定会很快乐地成长吧。谁知它走过春夏秋冬,身体依然纤细,只吊了口仙气儿活着。
温室里没有凛冽的风,没有炙热的太阳,没有猛烈的暴风雨,没有甜甜的露水,有的只是日复一日单调乏味的生活,这沉闷的空气都要把它窒息,大概它时刻幻想着那个春天在山间田野自由自在的日子,想着那些在它身旁低语的蟋蟀、在泥土里拱来拱去的蚯蚓,天空飞过的自由自在的小鸟,如棉花糖般飘荡在头顶的朵朵白云,如今都不见了,只有那一个直径不到50厘米的花盆陪着它。
韭菜啊,对不起,是我的一时贪念让你失去了自由的天地。可是不会行走的韭菜又怎能选择自己在何处度过它那短短的一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