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古龙小李飞刀系列的读者,大都知道小说里有个叫百晓生的人,品评当时江湖侠客的兵器武功,排了个《兵器谱》,是很多武林人士争相争取的实力象征。
一
由于百晓生重男轻女,所以《兵器谱》上不列女子高手,因此像苗疆大欢喜菩萨、关外蓝蝎子这样的女性高手,虽然武功卓绝,但是无缘上榜。
孙小红道:男人朱说,先说女人,其中就有苗疆大欢喜女菩萨和关外蓝蝎子--
她只说了两个人的名字,孙驼子已皱起眉头。
孙小红道:百晓生重男轻女,兵器谱上不列女子高手,但这两个母夜叉的名字,二叔你总也该听过的。
但小说里还有一个叫胡不归的人,虽然剑法精妙绝俗、妙到毫巅,也是男性。却因为为人一向疯疯癫癫,也没有被百晓生列入《兵器谱》。
孙小红道:不错,这人一向疯疯颠颠,用的是柄竹剑,据说他的剑法也跟他的人一样,疯疯颠颠的,有的精奇绝俗,妙到毫巅,有时却又糟得一塌糊涂,简直连看都看不得,所以百晓生作兵器谱时,才没有将他的名字列上。
孙驼子脸色更沉重,道:高是真的,糟是假的—
二
胡不归虽然登场不多,但表现出的武功确实不俗。胡不归正式登场是龙啸云请他来帮忙擒拿小李飞达——李寻欢。
胡不归出手很快,一出手就是四种武林中最可怕的武功——内家正宗的沾衣十八跌的内力、武当的七十二路擒拿手、分筋错骨手和塞外摔跌的手法,而且每种武功都练得炉火纯青,有十足的火候。
因此即便对手是《兵器谱》排名第三、机警过人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也是一举被擒。
李寻欢就算已看出他不是常人,却绝对看不出他是这样的高手,就算知道他身怀武功,却也绝对想不到他会暗算自己。
李寻欢这一生中,从来也没有如此吃惊过。
虽然胡不归采取了乔装偷袭这种不太光明的手段,但依据此前李寻欢对阵五毒童子、“青魔手”伊哭这些人的记录看来,胡不归的武功绝对是可以列上《兵器谱》的。
这一点在小说里也借《兵器谱》排名第一的天机老人之口给出了暗示。在和李寻欢聊到这个“胡疯子”时,明确表示了当今天下只有“胡疯子”和李探花两个人的武功深浅,自己始终估不透。
老人道: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我始终估不透他们武功之深浅。
孙小红道:哪两个人?
老人含笑道:其中一人是李探花,另一人就是胡疯子。
天机老人毕竟还是有眼光的,上官金虹虽然名列第二,最终还是死在了小李飞刀之下就证实了这一点。
三
胡不归除了武功卓绝之外,武功境界应该也不低。
阿飞、荆无命虽然剑法也很厉害。但在天机老人的评价里,这两个人根本不懂武功,而且不配谈武,因为他们都只是懂得杀人而已。
老人道:不错,他们非但不懂武功,而且不配谈武--
他冷冷道:他们只会杀人,只懂得杀人。
小李飞刀则不同,在小李飞刀系列第二部《边城浪子》中,我们知道小李飞刀的境界已经超越了一般人对武功所理解的境界,这也是“小李飞刀,例不虚发”,让人避无可避的真正原因。
这里天机老人能将“胡疯子”和李探花并列,由此可见“胡疯子”不仅是个懂武、配得上谈武的人,武功境界也决然不低。
这一点,从书中他为数不多的登场也能一窥端倪。
比如他帮龙啸云生擒李寻欢,并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他欠龙啸云师傅一个人情。按江湖道义,他必须得还,所以龙啸云找到他帮忙,他拒绝不了。
但擒住李寻欢之后,他认识到李寻欢是一个君子,他又为自己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而羞愧,掴了自己十七八个大耳刮子,大哭起来。
并且当着龙啸云的面,揭穿他的真面目。而后在李寻欢被囚禁时,还暗中偷偷照顾李寻欢,给李寻欢送吃的。
由此看来,“胡疯子”正如孙驼子给他的评价一样“高是真的,糟是假的--”。
而古龙的小李飞刀系列里,一个人的武功境界往往取决于他的思想境界,所以懂得博爱的李寻欢能做到“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所以懂得爱才是永恒的叶开能领悟小李飞刀的精髓。
或许也正因此这个“胡疯子”才当得起天机老人的赞誉,能和小李飞刀并称吧。
至于他为什么要装疯卖傻,或许是因为看清了原来人间不值得吧。江湖混沌,疯又何尝不是一种洒脱?
所以,读者朋友你觉得胡不归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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