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本文纯属练笔,请勿较真】
【序章·云巅引】
大理城西,有峰十九,横亘如苍龙衔玉。余仗剑踏云梯,忽见雪线裂处,一泓碧玉坠凡尘——此乃洗马潭也。潭面不过三亩,却纳尽南诏烟霞、茶马铃音、苍山冷月。昔年诸葛武侯挥鞭饮马,今朝吾辈提壶醉潭,何其幸哉!
【正文·四时幻墨】
一、天工开卷·潭影藏乾坤
仰观苍峰,若剑戟刺破青冥;俯察寒潭,似琉璃凝住星斗。春时,杜鹃啼血染红冰碛,潭水遂成胭脂泪;夏至,云雾垂帘漫卷松涛,潭心便作太虚镜;秋临,霜叶铺金缀满岩壑,潭波遂化琥珀盏;冬至,冰棱倒悬封印六合,潭面竟成水晶棺。
潭畔有石,状如卧马饮涧,苔痕斑驳似汗血凝痂。忽忆起《滇海虞衡志》载:“武侯南征,遇瘴疠,乃凿此潭洗甲兵。”嗟乎!千年剑气沉潭底,化作游鱼唼喋声。
二、仙踪遗韵·烟霞酿传奇
昔者,段氏王朝在此祭天,白族阿鹏在此对歌。忽闻山风送来马嘶,原是点苍派剑仙踏月而来——青衫拂过潭面,涟漪化作剑气;银簪挑破云霭,霞光凝成剑诀。
最奇是潭东岩壁,有前朝石刻“洗心”二字。字迹遒劲似游龙,墨痕氤氲如泪痕。莫非是沐英平滇时,某位将军卸甲在此,以剑代笔,将满腔铁血化入潭中?
三、凡心叩问·尘嚣洗空明
余临潭而立,忽觉衣袂沾满市井铜臭。遂解青衫,掬一捧寒潭。
初尝,凛冽如大理段氏一阳指,直透任督二脉;再饮,清冽似无量剑派凌波步,荡尽七情六欲;三饮,甘冽若风花雪月酿,醉倒千年愁肠。
忽闻对岸有樵子放歌:“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岂无渡船人?”声如裂帛,惊起潭底游鱼如箭。细辨之,竟是白族调子混着南诏古音,教人分不清是今人唱古调,还是古人吟新词。
四、云水禅机·万象入空明
潭西有瀑,名曰“玉带悬空”。水帘后隐见天然石室,内置石案、石棋、石罄。莫非是点苍派祖师闭关处?或是南诏国师占星台?
余以枯枝叩罄,声如龙吟九霄;拾石子投潭,响若凤鸣三匝。霎时云开雾散,见潭心浮起半阙残碑,字迹漫漶不可辨,唯“无我”二字如铁画银钩。
忽悟:此潭非潭,乃天地之砚池;此水非水,乃造化之墨汁。武侯洗马,洗的是三分天下野心;段氏祭天,祭的是六诏归一雄图;今人临潭,临的却是浮生半日闲愁。
【周行好运说·三昧真火】
一、文脉之火·烧穿青史
昔者,徐霞客杖藜至此,惊为“滇中第一奇观”,笔下生花,竟将《滇游日记》烧出三分剑气;今有吾辈手机拍潭,滤镜乱舞,却把千年灵秀滤成网红打卡地。
嗟乎!潭水依旧寒彻骨,文心早被热搜烫。君不见,某平台直播“苍山探秘”,主播踩碎冰碛犹笑谈;某公众号推文“洗马潭秘史”,编造武侯与木姐珠私奔桥段。
二、凡心之火·煅尽尘嚣
潭畔有茶寮,卖“洗心茶”。茶博士吹嘘:“此茶采自潭边冷杉,以晨露为引,饮之可忘前尘。”余啜一口,苦若黄连,忽见杯底沉浮半片杜鹃花瓣,恍见南诏公主殉情时遗落的胭脂。
茶客中有背包客,高谈“逃离北上广”;有摄影师,争论“长曝光参数”;更有网红,对着潭水跳起“科目三”。众生相入潭,竟化作游鱼口中吐出的泡泡,碎在粼粼波光里。
三、禅机之火·照见本真
傍晚,遇一老僧扫潭边落叶。余问:“大师扫得尽千年尘埃否?”僧笑指潭心:“你看那轮残月,扫了千年,可曾扫去半分缺?”
余愕然,忽见潭中倒影:青衫客已成白发翁,智能机化作青铜镜,而那泓碧水,依旧映着苍山十九峰,映着南诏六百年,映着此刻痴立的我。
【收笔·醉墨泼天】
今人临潭,多叹“不来遗憾,来了后悔”。却不知这潭水最擅“洗心术”——洗去抖音里的点赞虚荣,露出诗经中“蒹葭苍苍”的眼波;
洗去朋友圈的精致人设,现出《徐霞客游记》里“涉涧南上,盘坞冈而登”的赤足;
洗去KPI考核的焦虑,显出南诏祭司占星时,瞳孔里跳动的星辰。
若某日君至苍山,莫学俗客抛硬币许愿。且携一壶风花雪月,对潭独酌:
第一杯敬武侯,敬他未竟的北伐梦;
第二杯敬段氏,敬他们遗落的六诏经;
第三杯敬自己,敬这副皮囊里,终究没被流量腌透的魂。
且看这泓天泪,管他后世是编入《云南志》,还是化作短视频BGM。毕竟,洗马潭的月光,从来不是照在史书里的,而是淌在每个痴人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