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她来已经过了很久,酒保已经快忘记了,听说酒保也要走的那天我带了个女孩来。
她以前是登过这座山的,但没和我说过。其实兰蓝之前也没来过这间酒吧,但见过鼓手和她来过。
我以前是来过这间酒吧,但没和兰蓝说过。其实她带我来之前也是第一次,但她和鼓手来过,不知道是第几次。
之后他们分手,搬进了我对面。我们在六点钟之后就没了多少事情。见面时是在取早晨的牛奶时遇见,她穿着睡袍带上门时比较轻,只有我听见就会穿着短裤出去,然后在走出公寓到楼下的栅栏后拿牛奶。
“你有没有去过对面的酒吧?”
“我不太喜欢那。”
“有空陪我去吧。”
“好。”
于是,我会再订牛奶,从她房间进去。
兰蓝喜欢过一个鼓手,在百货下班之后就会见到他,偶尔不会见到也一定是昨晚见到了,太久不会。
我以为兰蓝是不认识鼓手的,但她知道鼓手的名字,还说在新区的巴塞罗那饭店吃过饭,不是朋友。
兰蓝以为我是不认识她的,但我知道她的名字,还记得我们在喝过早晨的牛奶,不是爱喝。
兰蓝要送我一个礼物,说是早就想送了,只是没机会。
我想起一个礼物也想送给兰蓝,但已经送出去了,不想再送了。
她在遇见鼓手之后和我一个公寓,那天我想送一个礼物。
“我觉得今天很特别。”
“有什么特别?”
“我也不知道。”
鼓手说见过兰蓝,但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希望能知道。
她见过我,但只想知道兰蓝的名字,因为鼓手希望知道。
她变的模糊的时候,是在我遇见兰蓝之前还是之后已经不太记得,所以没有太过在意她的话。但我还是知道了兰蓝的名字,只是没告诉她。
鼓手变的模糊的时候,是在鼓手消失之后还是之前已经不能确定,所以她也一直没太在意说过的话。但她说过了,我就去找了。之后她也没问起。
鼓手和我们有些不同,就像兰蓝一样常不在新区的公寓,找不到的时候就是一天,演出也会到深夜。
兰蓝和我们有些不同,就像鼓手一样常不在新区的公寓,找不到的时候就是一天,加班也会到深夜。
听说面馆里常有人,深夜的时候也开,且比白天时儿子的手艺要好,人老了睡的也就越晚。
鼓手会在那个面馆里,有时深夜来,有时早晨。
兰蓝会是那个面馆里,有时深夜来,有时早晨。
我倒从没到过那,她也不会去,只有对面的酒吧,她常去。
她不喜欢去面馆,但那晚陪着鼓手去了一次,在那里见到了兰蓝。
鼓手说和她在新区的巴塞罗那饭店吃过饭,但不是朋友。
兰蓝见到她,在面馆和鼓手在一起,不确定的是鼓手是来找谁。
她看见了兰蓝,知道了鼓手为什么会来面馆,不确定鼓手是来找谁。
我和她在艺术馆的墙外逛过,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们在门口遇见鼓手。
那是下午两点,我还没见过兰蓝。
她买了票,但没进去拉着我在艺术馆走了一圈。
我们打车回到公寓,在百叶窗里看对面的酒吧,阳光慢慢地落下,她也进了酒吧。
兰蓝来之后,也偷偷从百叶窗前窥探那间酒吧。
她来的时候放了一台磁带机,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这样叫,但她经常用磁带放慢歌,声音刚刚好只有房间才听的满。
兰蓝来的时候放了一张英语磁带,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她经常用磁带放那首歌,声音最大的时候我才觉得这是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