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玫瑰在夜色中显得异常诱人,她开心地泛出泪光,眼眸在月光下格外剔透晶莹。只是她不知道,玫瑰是他捡的,爱恋是他演的。
快要立夏了,曾经信誓旦旦要尽快离开的想法在一日日的重复中消弭殆尽,如同温水煮青蛙般被放置在了原处,待回转身,这个秋天已然经过。偶尔会在灯火阑珊的夜晚或车水马龙的街边,任寒风吹过发梢,幻想平行时空中过着另一种生活的自己,暗生欢喜,仿佛连带着这个时空中的自己,也有所可依了起来。其实也自私地暗自思量过,如果和喜欢的人偏安一隅,是不是也很开心幸福,但那个心中偏向的结果,始终没有被自己明目张胆地认同。
十七岁那年,我得知有一只叫做Alice的灰鲸,它与其他鲸鱼有着不同的声音频率,因此无法通过声音向同伴发出信号,在其他同类看来,它如同哑巴一般。大概是太过孤独,所以它不停地游走,甚至经过冰雪覆盖的地方,跨越大半个地球,在太平洋与大西洋间不停穿梭,企图寻找到相同的赫兹。高兴时,它会在大海里吟唱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歌声,那是它52赫兹的孤独。
很多人是Alice,有独属自己不被理解的孤独。我在那场孤独中挣扎了许久,终于明白了那些过往的不值一提。我不再把暧昧、好感与爱情混为一谈,不再怀抱着拥有谁的可笑想法,不再在言语间极尽拉扯试探,不再渴望千载难逢的真挚情感。于是我快乐地游走于暧昧边缘,在出现沉迷苗头时猛地一拍脑袋:别犯傻嗷。然后继续没心没肺地虚度光阴。
日子依然毫无进展,要怎样才能离开依旧没有头绪,但是我固执地想,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我还要去很多很远的地方,去看白茫茫的富士山和四月的樱花,去观西湖晚霞与挪威的极光,去听现场的脱口秀和交响乐,去见那只名叫Alice的鲸鱼。
朋友,前途比爱情重要得多。不要为爱意停留,因为纯粹的爱恋大概是不存在的,就像我送了你一枝玫瑰花,你开心地泛出泪光,幻想着我对你情比金坚的爱和美好的未来,只是你不知道,玫瑰是我捡的,爱你是我演的,我正好有了一枝玫瑰,而你,恰巧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