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若无千斤担,谁拿生命赌明天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辛勤劳动的人,愿你们的人生因勤劳而富足。

1.水鬼:身上若无千斤担,谁拿生命赌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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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些害人的水鬼,而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的人。


但凡工地开工,都需要钻孔打桩。但是难保不会出现意外,钻头总会因为各种未知原因掉落到钻孔里。


其实,并不是因为钻头多贵,而是因为图纸已经设定,若没有捞出来,这个孔就算废了,整个设计图都要改,整个施工都会耽误。


这时候就要请到水鬼。


几十米深的钻孔,水鬼能上来给2万,上不来给80万。永远不要只看到报酬的多少,有钱挣,也得有命花。由于钻孔里都是泥浆粘性极大,所以水鬼的每一次下潜,其实都是在拿生命的冒险。而往往要打捞出一个钻头需要多次下潜,还要面临随时塌孔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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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一行的需要两个人搭档,水鬼潜入到孔里上面的同伴拉住绑在他身上的绳子。


一般都是父子或者母子搭档,因为只有自己的父母才是完全信得过的。就算是妻子,也完全有可能因为那百万赔偿金放弃被困在水里的人。尽管很残酷,但在生死面前没有人不能不谨慎。


据说每个水鬼下水前都会带上一站电话,万一自己真的被卡在钻孔里出不来就会用它和家人交代一些事情。和工程方协商好赔偿金,和自己的父母道别,和妻子商量好孩子的事。


然后自己切断氧气管。


2.和他们做邻居这几个月,我深切的体会到了中年人的不易。


几年前我租房子的时候,和一对中年夫妇做过邻居。男主人姓张,女主人姓李,我管他们叫张哥,李嫂。和中国所有的普通家庭一样,三口之家,男主外,女主内。


许是生育得晚,他们的孩子才八岁。


每天6:00,李嫂会准时起床,为老公孩子准备早饭,开始忙活一天的家务。7:30,张哥带着孩子准时出门,孩子去学校,男人去上班。


中午也如此,晚上也如此,吃饭,接送孩子,上班下班。从早到晚,从暮到朝,他们一家人就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稳定而有规律的运行着。



慢慢熟悉了以后,张哥也会过来串门。我们交谈最多的就是工作还有生活。对于这些我是完全没有接触过的,所以我很好奇,总是喜欢逮着他问个不停。而他呢,也乐得向我传授这些经验。


有一夫张哥突然邀请我去他们家里喝酒,一阵推杯换盏,我们三个人聊得很是融洽。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李嫂咳嗽了一下,张哥明显地犹豫了几秒。


但他终究还是站了起来,吞吞吐吐的对着我说“那个…那个啥…我…”,他醉酒的脸更红了,这副样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中年人应该有的。

“张哥,咱们都啥关系啊!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我觉得很搞笑,这个平日里心直口快的汉子,现在怎么这副样子?


“也没啥,我想借…借点钱。两万,不,一万五就够了。对,一万五绝对够了”他挠了挠头,冲我讪讪的一笑。


我笑不出来了,我无法想象一个上班如此久的人,竟然会拿不出来2万块钱。但这并不是我该问的,我借给了他们3万。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张哥的爸爸得了重病需要很多钱做手术。但是他们的钱早已经被房贷、孩子的学费消耗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经常会看到李嫂在菜市场里为了几毛钱和商贩斤斤计较;以及很多次在小区门口,看到张哥用水一遍一遍的冲洗自己因为陪酒而泛红的脸(李嫂讨厌他喝酒)。

生活嘛,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他拿着我转他的钱,眼睛里竟然有了点点泪光。从他的眼神里我能感受到,这种感情是热烈而真诚的或者更有可能,他是把我看做了当年的自己。


我明白他为什么总喜欢和我谈工作和生活了也许在中年人的世界里,只有这两样东西了吧。


3.你曾是我,我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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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是最正宗的农民。

每年有两三个月他呆在村子里,修缮房屋,种地打药。其他的几个月,则是外出打工,补贴家用。


他经常告诉我一句话就是,一定要用功读书,不要像他一样一辈子没出息。


我牢牢的记在心里,以后的日子,就算再苦再难,我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停止奋斗过。我没有爹可以拼,我的身上不光是自己的前途,还有我父亲的希望。我不忍心让他失望。


现在我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靠着写作我能养活自己,作家的身份应该也算得上体面。


父亲终于可以在外人面前自豪的说起我的名字了。在他的认识里,没有什么能比教出个有出息的儿子更能挺直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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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不知道,我一直以有他这样的父亲而骄傲。他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的诚实,他对我的好,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另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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