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到底是几个天
“你说你要再气几天,
这个几天,到底是几天? 今天说个几天,明天又说个几天,你这就是在典型的耍赖,
旧社会的地主 买办资产阶级。”又差一点愤不可当地说你这就是就使迷信时间,以为时间就可以解决一切。
本来还打算问出一个确切的数来,然后就,把此事放一放,暂且束之高阁,把心空出来,关心关心这个世界。
仿佛是要问到什么金玉良言,然后当做金科玉律,奉为圭臬,成了所谓的良辰吉日,直等着吉时已到,一切都重归于好,重新来过,重见天日。
这样看来我才是了。
其实每一天都是好的。《创世纪》一章中这样讲到:起初神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仔细读来,“神看光是好的”,祂不是说光会有怎样怎样的用场,而是说光是好的,
就把光暗分开了。造物主的想念是何等的纯澈美善。我看你也是好的,所以当然于我而言与众人有别,和芸芸众生分了开来。
静言思之,旧事填膺,
思之凄梗,如影历历,逼取便逝。凡此琐琐,虽为陈迹,依然珊珊可爱。命运总是知道为了达到自己的神秘目的怎样把它所需要的人找来,
尽管这个人想躲避命运。 这样一点一点成长,兴许以后即使在怫然不悦,忿然作色,一时冲动之下就不会问出“几天是几天”这样愚笨的问题了吧。
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嗜好,以后也绝对不会以写文为生
(这完全是一场福气),
反而长大成人之后,或许整日都是在为生计奔波,忙于过活,早已是提笔忘字,
这珍贵的澄明澈静怕也早已失落了吧。所以我一定要写,就算有人嘲讽,又于我如何呢?说得直白一点,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存在罢了。
其实这样说的确是有失偏颇了,不好不好,怎么说呢,“‘你们很美,但你们是空虚的。’小王子仍然在对她们说,
‘没有人能为你们去死。当然啰,我的那朵玫瑰花,
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以为她和你们一样。可是,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
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虫(除了留下两三只为了变蝴蝶而外)是我除灭的。
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狐狸说:‘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成千上万个小男孩一样没有什么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也只是一只狐狸,和其他成千上万的狐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彼此需要。
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里独一无二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你的世界里的唯一了。’” 对不对。
毕竟人都不是是一座孤岛,多多少少都要有交集的。泛爱众,而亲仁吧。近来觉得古人真的很有智慧,把什么都看得明白了。
然而给予智慧真的需要机缘,六年级的时候,学校规定每天上午第一节课前,要全班一起读《三字经》,当时没有任何的感觉,不出一周,也竟十分厌烦了起来。如此也不必说那些名著佳作了,不是人家写得不好,盛名之下难副其实,浪得虚名之类云云,往往只是我还不够格去领悟。夏虫不可以语冰,三季人斯乃已。
张爱玲在《论写作》中这样说到:养成写作习惯的人,往往没有话找话说,而没有写作习惯的人,有话没处说。我并不是说有许多天才没没无闻地饿死在阁楼上。比较天才更为要紧的是普通人。一般的说来,活过半辈子的人,大都有一点真切的生活经验,一点独到的见解。他们从来没想到把它写下来,事过境迁,就此湮没了。也许是至理名言,也许仅仅是无足重轻的一句风趣的插浑,然而积少成多,究竟是我们文化遗产的一项损失。
说来我也是受到了这句话的感动与鼓励,尽管矮纸斜行,不成文章吧。我也只有写字的时候才会有那么片刻难得的冷静。到底是我在排列组合这些文字,还是它们成全照亮了我。未可知 ,一如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