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上
挂起一面
湿淋淋的大白月亮
我踏水而来拾级上
你暖的手
轻握我刺骨的冰凉
清澈的女孩捧着木碗
我看见水汽淋漓
碗里外各有一条游鱼
一饮而尽
鱼尾划过味蕾如此华丽
我看见彩绘的碗壁
人面斑斓诡异
你说
给我灵感
于是我
抚摸掌心
已经没有慌张和热力
我不相信
这里是我站立的地方
无处躲藏
大白月亮怔怔望
女孩皎洁的模样
和一道道流逝的笑光
另一条鱼在碗里欢快地跳荡
从不曾打破，永远满溢
永远囚禁着一条鱼
以静默，以无声陪伴你
我不相信
这里是我站立的地方
没有歧路，没有路
深刻领悟
失却意义的我的足
我不相信
这里是我站立的地方
没有束缚，没有依附
苍白成一条鱼
溺死在月亮里
我有翼翅
不得飞翔
我有双足
必须赶路
我有腮鳍
忘记了如何呼吸
干涸在水里泪里琥珀里
大白月亮暧昧的凝望里
2017.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