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自习,偶拿出朋友之前推荐的沈祖棻先生的著作《大家小说——宋词赏析》一书。
又从第一篇:无名氏所作的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看起(当然,这首词的作者存在争议,也有说是我们的李白大神之作,不过争议之所以存在,就说明此作者为大神证据不足,还是用无名氏比较客观,尊重我们的李白大神的同时,也尊重此作的原作者)。
此篇是一篇羁旅行役之作,从“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即可看书。庾信《哀江南赋》:十里五里,长亭短亭。词人在这里用“连”字,可说明离家之远,归程之漫长,当然也体现了词人回家之急迫,思家之情切。归程甚远,归期难定。
词人的“寒山一带伤心碧”中颜色词“碧”用的甚是巧妙,碧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青绿色,本是给人一种生机勃勃,欣欣向荣,充满活力的感觉,但在这里指一般的山色,随着季节、朝暮、阴晴而不定,所以此处的碧再也不是我们所看的想的那么鲜明的颜色。它是黯淡的。千年的“伤心”二字,更是用伤心来形容山的碧色。给无情的山添上了一丝感情色彩。李商隐《蝉》“一树碧无情”我是用无情来叹息碧柳的绝情。这便是诗词中常用的情景交融之手法。不仅想起王国维大师在《人间词话》中的“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之分。“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这里且不论“有我”“无我”之分。
“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是诗词中常常有的,例如另一位大神杜甫的名篇《春望》“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同样是给无知无情的草木花鸟按上自己的感情。“以物观我”可以追溯到老子的学说“以身观物说”,而“以物关物”老子的继承者庄子在他的《秋水》中也有提到“以物观物说”。由此也可以想见王国维大师的“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也是联系了两位圣人的学说。
诗人们通常以物言情,这里伤心的可见不是那位没有七情六欲的碧色山,而是我们这位思家未能归的旅客。
而此词中,体现词人自己心情的字词不仅是伤心这么直接的词,也不仅是长亭短亭这样大家都知的离别地点。还有更多的诸如:入、愁、空、急,连。
由此可见,词中虽未直接明说,却又有无数的暗指,可谓是句句皆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