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路(十三)

在连续三天都没有找到活干的情况下,我向二叔提出了回家,另找出路的想法。二叔没有太多的解释。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的反对意见。

而此时的我们已经来到陕西省的米脂县。我们从绥德县到子洲县是选择坐了一趟班车。这样节省了一些时间。因此又用了两天时间来到了米脂县。

我知道二叔的想法,他是轻易不会放弃的性格。在他的历史里,出门就不愁没有活干,经常是排的满满的。当然像这样的情况,连续三五天找不到活也是有的,但总在几天以后就会否极泰来。眼前这点煎熬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和他的过去相比这些苦也就是毛毛雨罢了。

我们的路还得这样走下去,二叔的意志是那么的坚定。其实他也有几年没有来陕西了。他的意识里还是五六年前的陕西省。他也感觉到了这次的陕西之行不同以往,人们对木风箱的依赖已经淡化了。一种旧的产品忽然被一种性能更加优越的新生产品所取代的时候。在短时间内人们对原来的产品是持排斥感的,而且很强烈。

然而,强大的内心支撑着二叔继续努力的决心。他不能就这样打了退堂鼓,出来刚刚几天。这样就回去太丢面子不是。这个村子没有人做,我们再去其他地方。这个县不行,就到另外一个县。

自从我们坐了一次班车以后,我就时时盼望着再坐车,甚至渴望着看到柏油马路。心里想,只要有公路就一定有车,好像有车就离家不远。我已经强烈地想家了。这样每天的艰苦跋涉实在让我快要吃不消了。

最难忍受的是经常饿肚子,由于我们专门走偏僻的山村,因此有钱也买不到吃的东西。就只有和当地老乡讨要了,这种情况下吃饭就没有了保障。饥肠辘辘就是常有的事情。当然喝水也不是很方便,经常在烈日下行走,往往是饥渴难耐,狼狈不堪。

在劳累和饥饿的双重折磨之下,我感觉自己的思想行为也再慢慢堕落。

比如实在经不住路边一棵果树上熟透了的果实的诱惑,我让二叔先走,自己跨过地畔,三下两下摘了两裤兜。我知道这样不好,是偷窃行为。但是当时确实没有忍住。

在翻越一座大山的时候,实在饿的不行了。看见一块地里有成熟的玉米棒子。我们决定做一次贼,掰了两只,找来一把干柴点着,将棒子放火上烤。等棒子皮烤焦了,就可以吃了。结果吃的是满脸灰黑。看着对方,我们彼此哈哈大笑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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