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我求你了,别再弹了,这琴你已经弹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了,你再弹你的徐莲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何必呢?”此刻在乾隆年间的十全县一座雅致温馨的四合院内一位明眸皓齿 ,气质出尘的男子正在拼命拨动着手中的琴弦,丝毫不在意因弹太久指肚已经溅射出的血迹,十根手指无一幸免,俊郎的面容也已变得煞白,双眸中也聚笼着浓浓的悲伤 ,似是要借《忆故人》把所有的痛苦一次性暴发出来。这一位就是乾隆大帝与陈青莲的私生子陈文杰,如今他已是十八岁的偏偏少年 ,旁边着急央求他别再弹琴了的正是他的表哥心远。
“表哥,八年了,从她刺伤皇上未遂便从那隐退江湖杳无音信 ,连你和十公主这两徒弟她都不要了,又何况是我这个她毫不在意的“尿床 王”小丈夫,”陈文杰痛苦道。
心远此时看着如此难过的陈文杰却没法告诉他,他和师傅一直都有联系也见过,十公主也一样,而且十公主每年都能见到几次师傅只是他们都不会告诉他而已,师傅千叮万嘱一定不能告诉文杰她的消息,师命难违啊!他只能继续安慰陈文杰:“文杰,你们是不可能的,曾经她是朝廷逆犯徐莲,你是抓捕钦差,又有年龄差距,中间还隔着她和皇上之间的血海深仇,如今你们天各一方,你们……”
“别说了,表哥,让我再弹会,你去陪老爹吧,”憨厚老实的心远话还没说完,便被陈文杰打断,他也心疼自己这个表弟啊,自幼就是亲娘难见,亲爹不认,每每见面还得自称小臣,更难受的是宫里的那些阿哥竟然也把他看成眼中钉肉中刺,联合大臣屡屡打压,陷害于他,他万般无奈只得辞官带他和老爹又重回十全县。
“唉……”心远长叹一声离开院内只留陈文杰一人,回想过往点点滴滴,他又痛苦的紧闭双眸,加快节奏“啪”得一声琴弦断了,陈文杰痴望着断弦,喃喃的道:“莲儿,弦断了,断了,你我的缘分真的到头了吗?莲儿,我和你九岁拜堂,缘起,十岁再见缘生,而后又因你刺伤皇上缘灭,你一走了之,却不知你是我唯一 的妻,经日累月,我对你早已情根深种,记与你拜堂时的啼笑皆非,记与你离别时的牵肠挂肚,记与你再见时的欣喜若狂,记你时时嘱我要做一个为民请命,除暴安良的好官,记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莲儿,初时我当你是一个整日只会打我屁股,揪我耳朵怪我尿床的坏婆娘,后来我就真真切切的把你视为和老爹一样重的家人,如今……莲儿,你的血海深仇,你的顾虑,你的无可奈何我都懂,可我的你又懂几分啊?不,不对,是你从来不屑懂得,八年了,莲儿,八年宦海沉浮 ,八年朝堂 上尔虞我诈 ,八年殿前跪亲父,出口称小臣,八年与母难续天伦乐,枉为人子负亲恩,八年与义父表兄相唯命,却难再心安理得受其大恩,八年背负私生子骂名,人前人后矮半分,八年相思入骨,红颜不见,八年,八年了,哈哈哈……哈哈哈……莲儿,你在哪?在哪?你们为何都对我如此无情?为何”陈文杰喃喃自语一番过后,两行清泪从脸颊缓缓落下 ,他太累了,弹破的指肚鲜血也在不停的流着,他好像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这点痛哪抵他心里这些年压抑的苦,成人的殇他正在一点一点的熬着,痛着,忍着,盼着,熬到红日初升,痛到名定实归,忍到天伦可聚,盼到佳人属心,必归!
本故事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