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瓜蒌花》
作者:奉法如天
2021年9月27日
第十九章 巧 遇
苏五魁所在村子,是县里的一个重点村子,人口多面积大,也是非常古老的一个村落。根据碑文记载这个村子已有上千年的历史,所以在村子里从古到今也出了很多的在当地有名的人物,有的是古代的,也有现代的,所以这个村子大户人家也非常多。
村子里有一个大地主,有四个儿子,虽然都出生地主家庭,但是,他们都很早就参加了共产党,跟着共产党闹起了革命。这样,由于他父亲是地主成分,这几个儿子都和他们的父亲划清了界限。这四个儿子中,有的是共产党军队的领导,有的是地方政府的市长,都在为国家做着贡献。
他们的父亲还是地主身份,在文革期间,每天都要去造反派那里报到,造反派还要定期批斗他。但是,由于这个地主文化水平高,又写得一手好字,村子里所有的标语都是由他书写。他还得把村子里街道每天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个村子由于人口太多,管理起来也非常困难,于是,县里便向上级反映把这个自然村划分为四个行政村,成立了东、西、南、北四个大队,各大队都组织了大队部建立了党支部及相应的工作人员。同时,也在四个行政村之上,设立了村总支部,统管四个行政村支部。总支部的领导由四个行政村大队选出成员担任,任期有一定的年限,到期后再轮换。
也可能正是由于这个村子人口多成分复杂,所以,每年县里也都会派出工作组到村子里帮助工作,这在政府称之为“下乡”。“下乡”是帮助村里进行一些农业种植工作,也做一些政治方面的工作,比如上面布置的一些农村方面的事情,这些到乡下的政府工作人员,也会来到村子里检查落实情况。
一般来村子里“下乡”的人员,都是县里各单位派出的人员,也都是干部,有的还是县委的领导级别。由于苏五魁所在的村子在县里的地位特殊,所以县里对这个村子也较为重视,每次派出的工作组带队领导级别都比较高。
这些工作组成员,都住在村里村民家中。当然,村子也会选择村子里最干净条件最好的人家安排这些工作人员居住。这些工作人员吃饭由村子里派饭,就是由队里负责安排他们到哪家吃饭。在村民家里吃完饭后,工作人员还会交一定数量粮票和钱,粮票和吃饭的钱标准都由上级规定,吃完之后交给这些做饭人家里。
工作组一般由县里根据情况派出,时间不定,根据工作性质和任务长短安排工作组“下乡”时间。这种制度自从我国土地改革以来,一直就延续至今。
这天,来了一个县委工作组,是由县里一个常委带队来的。这个工作组组长是县常务副书记姓贾,人们都称贾组长。他为人正直工作负责,还是从部队回来的老军人。他经常带着工作人员深入田间地头了解农民的状况,实地解决农民们提出的各种事情,他也经常和农民们一样在地里帮着干农活儿。
由于是军人出身,干起活儿来也生龙活虎,工作人员在他的带领下,一个个干起活来也都劲头十足,农民们非常欢迎这样的工作组。
贾组长他每天除了做调研工作,还和农民下地里干活儿,他经常说:“只有深入到农民中间,才能够了解农民真正需要什么!”
所以,他和农民一样每天起早贪黑地在地里干活儿,一点也不怕吃苦受累。这天,他正在地里干着活儿,突然肚子一阵一阵地疼,他忍着疼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儿往下滴,脸色发黄。旁边一工作人员看到后,立即让他去医院,但他并没有去医院,还在坚持干活,一会儿他实在坚持不住了倒在了地里。工作人员赶紧喊人,这时来了几个农民,把他抬到一辆排子车上(土语:驴车),去找医生看病。
但是,这个村子离县医院比较远,最近的就是他们村子里几个医生开的诊所。由于苏老中医医术高明,大家也都认可他,贾组长又是县级领导。于是,这几个农民便赶着驴车把贾组长拉到了苏老中医的诊所。
贾组长由两、三个农民抬着走进苏老中医病房里面,苏老中医见来了病人赶紧让到房里床上,他们把贾组长平放到床上后,然后闪在一边,苏老中医走了过来,解开贾组长的外衣,先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心脏,然后又伸出手给贾组长把脉,这些都做完之后,苏老中医走到他的坐位上拿出毛笔,给贾组长开了中药,同时还给了几盒中成药,告诉工作人员如何配合服用等等一些注意事项。
这时,贾组长也稍稍缓过来一点,微微睁开眼看了看人们,又闭上了眼睛。
苏老中医告诉前来的工作人员说:“领导这是工作劳累旧病复发所致,需要休息静养一段时间。我已经给他开了两天的药,先吃吃看看,两天以后再过来。”
这些人拿了药以后又抬着贾组长回他住处了。
贾组长回到住处后,工作人员给他吃了苏老中医开的药,又用小砂锅煎了草药,每天让贾组长按时吃药。
两天过后,到了第三天,贾组长感觉好了许多,身上也有了点劲儿,腿上也能用上力了,下地走了一下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于是,他又到了苏老中医处让苏老中医继续治疗。
他走进苏老中医诊所,苏老中医正在看着病人,看到贾组长进来后,点头示意贾组长先坐下等会儿。
贾组长明白苏老中医意思,没有言语,慢慢地坐在一个凳子上,等着苏老中医给自己诊断。
一会儿工夫,苏老中医给这个病人看完了,他又给这个病人开了中药,然后让药房去抓药了。
等那个病人走后,苏老中医过来和贾组长搭话:“吃了药好点没?”苏老中医说。
贾组长说:“这两天吃了你开的药很见效,我就想着再让你给我看看。”
苏才中医说:“行!”
说完话后,苏老中医就让贾组长伸出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他又把一个小布袋子放在贾组长手腕下面,然后,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点在贾组长脉搏处号起了脉。
号完脉后,苏老中医说:“你这是旧病,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原来治过,但是一直没有去根儿。”
贾组长说:“老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老中医说:“你的脉象有这症状。”
贾组长说:“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这个病是原来在部队得的,那年在北京修十三陵水库时就经常发作,后来,治疗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完全治好,请老先生帮我用中药调理下看看如何。”
苏老中医说:“咱先治治看,也不一定行。我先开几副药你吃吃,如果有效就继续吃几个疗程,看看效果。”
贾组长说:“行!”
写于2021年9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