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完成由素材到构思的转化,是一个思考、抽象的过程,其间也存在着客观规律。通过这一训练,在生活和创作之间,架设一道桥梁。培养想象力、描述和结构能力,进一步由“写生”向“创作”发展。
阿莱克斯
穿红色紧身裤的男人一直走在我的前面,我猜测他是一个日本人。前面就是蓝色的小屋,是吃饭的地方,那时刚好是饭点,我找了一张桌子点了一份炒饭。我看到穿红色紧身裤的男人坐在窗前,她身边还有一个穿红色冲锋衣的女人,之前并没注意到。那女人也是亚洲面孔,看起来很保守,衣服贴在身上,很合身。
吃完饭后我继续赶路,他们仍旧在我前面。这个时候他们身边多了两个白皮肤的欧美人,都是女生。好像在对话。我追上了他们,发现这俩亚洲面孔的人在说中国话。他们跟欧美人说话的时候用英语。
“你们中国人?”我问。
“香港的。”红色紧身裤男人说。
“我从内地过来。她是?”我指着他身边的那个红色冲锋衣女人。
“我老婆。她去过四十多个国家了。”
我点点头。
“Where are you from?”我接着问那两个欧美女生。
“Australia。”年纪看起来更年轻的那个女生说,她说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衣服看。我衣服在博卡拉弄脏了,她这么一直看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该问什么,就没再跟他们说话。
“你第一次来吗?”紧身裤男人问。
“第一次。”
“我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还是七年前。因为我老婆没来过,所以这次我陪她来。”
穿冲锋衣的女人对我笑了笑。
我一个人,走路速度特别快,很快冲到了前面。他们走走停停,累了就坐下歇息,我看不到他们了。
我之前做了功课,前往安纳普尔那大本营的都有路标,但还是觉得会迷路。我在前面停了下来。这时过来一个高个子的美国人。
我问他是不是要去安纳普尔那大本营。
他说是。
我说我们可以一起。
他说好啊。
于是我们就一起朝前走。
他的名字叫阿莱克斯,背着很重的包,但体力很好,和我走的一样快。
在一个叫bamboo的地方,我们一起吃了饭,这个时候我遇到了在加德满都客栈碰到的那个台湾女孩。我以为她去徒步另一条路线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她。不过她要返回了,而我要往上走。她将她的冰爪送给了我,说过雪地的时候用。她点了一杯牛奶,还有抹了蜂蜜的面包。我跟她坐在一起,聊起了天来。
外面要下雨了。阿莱克斯问我走不走。我说让他先走,我一会儿去追他。他背起包走了。
和台湾女孩聊了一会儿天,那时下起了大雨。我很庆幸没跟阿莱克斯一起,不然会被淋湿衣服。
台湾女孩走了之后,我去追阿莱克斯,我觉得会很快追上他,因为下雨,他也会找地方避雨吧。但是我怎么加快速度,还是没看到阿莱克斯。我仍旧加快速度,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最后我放弃了。
在一个叫Himalaya的地方,是住宿和吃饭的休息点。我走到那里的时候筋疲力尽了。我坐在石头上,这个时候阿莱克斯光脚走过来。我们再见面感到很亲切。
“Jack。”阿莱克斯叫着我的英文名字。
“阿莱克斯。”我叫道。
阿莱克斯已经订好床位了,也帮我订了一个。我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在Himalaya房屋后面有很多竹子,我把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一个关于竹子的故事告诉了阿莱克斯,那个故事大概说有一种竹子,前十年每年都长四厘米,但第十一年之后,就会成倍的长。阿莱克斯听到这个故事很惊奇。
我们第二天又朝鱼尾峰大本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