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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那年的我,春华正茂,很想找寻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孩,谈一场青春无悔的恋爱。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人,慕名前往一个旅游胜地,假如不带点纪念品或留个影之类什么的,心中难免会留下一些遗憾。毕竟,青春是那么的短暂。
遇到妙珍,或许就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必然。
在这之前,我历经了一场生意上的惨淡失败,把父母多年积攒的积蓄全数耗尽,不得已,只能背井弃乡来到省城一家广告公司做业务员。而妙珍也刚从一段伤痛的情感中复苏过来,俩人的相遇,就如同前世的一场约定,相似的境遇使得我俩很快便走在了一起,省去了很多繁枝细叶。想不起遇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更想不起,她向我抛来第一张笑脸时的情景,只记得这个长有二颗大虎牙的靓妹满口走调的普通话。
在别人眼中,妙珍或许够不上真正的漂亮,或许连端正也勉强凑合。然而,她欠全世界人的微笑,却让每个人都为她加分。
妙珍比我小两岁,在我看来,这是俩个互撩的男女间,相差的黄金岁数。
妙珍的美,是耐人寻味的,只有走得更近,你才会有源源不断地发现。和妙珍认识的第七天,我俩就同居了,准确的说,是她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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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俩终于把之前费了很大周折的一个大客户给搞掂了,让他签了字,并欣然画押,在此,我就不一一例举。反正,妙珍是兴奋的,我也是如释重负后的春暖花开。天公也很作美,没有辜负这暮春里的人间四月天。
我俩不约而同地来到橘子洲头,赏暮春里的最后一抹景致。
我购买完门票后,便不由地牵起了妙珍的手来,此情此景,我料定妙珍是不会轻意拒绝我的。她的手非常的柔软而饱满,像泡足了水的鱿鱼,我非常钟情于这样的一双手,实在而不轻佻;温情而不冷淡。手能传递来自心的问侯,对此,我深信不疑。
我轻轻地把妙珍的手握在手心,妙珍侧过头,相视一笑,眉宇间写满了甜蜜,两颗大大的虎牙暴露无遗,双下颏顷刻间抖落出无尽的圆润,双皮眼里如黛的眼瞳温柔缠绵,她把我抓住她的手指相扣,她似乎等待这一刻有一万年之久。与此同时,我便很快败下阵来,转而望向别处。因为,我隐约地感觉到身体的某处在剧烈地挣扎。
远处,橘花落尽一地,雪白一片,微风一吹,不时还会有些飘飘洒洒,这样的景致,这般的心境,在我看来,足让人忘记一切,仿佛之前所有的伤痛不曾遭遇过似的,想必妙珍此刻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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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由地让我想记她初来乍到时的样儿:长长的乌发垂落过肩,对每个还不相识的同事都亳无保留地灿烂一笑,丝毫不曾顾及到自己长有二颗虎虎生威的虎牙,当然,她的笑容是纯粹的,更是善意的。她不会因某个人对她的远近,从而忽视了她的笑容。
而在我看来,为之动容的则是她的背影,虽不具玲珑别致的曲线,但丰腴的臀部不能不说是另一种风情,在我看来,女人的臀部胜过胸。其实妙珍的胸还是可以的,虽不及她的笑容那般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外,但约隐约现,在我看来却是一种张驰有度的含蓄之美,也是一个内敛女人应有的操守。
妙珍给每个同事分发了一些糖果,一场相识似乎就这样简单而有趣的开始。
妙珍被分到了我们这一组,而我俩又分成了一小组,时至今日我都不清楚是天意,还是组长的别有用心,反正,对我而言我是一百个乐意。倒不是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而是与这样的女子同行,面子上总会好些,更重要的是端庄的女孩总不会轻意被客户拒绝,毕竟我们整日面对的还是那些色眼迷离的男人。
跟妙珍一同见客户,时光是极其快乐的,她有说有笑,与客户见面,也丝毫没因为自己刚上手,业务不娴熟而有所胆怯,她大大方方,从从容容,不掩饰,不矫情,这是我所认为女孩子最应该具有的品性。
有时,我会因为一个蛮有意向的客户突然折戟沉沙,心情沮丧之时,妙珍总会在第一时间送来安慰,看着她清澈的令人无处遁形的眼睛,心底总会油生出时光静好的感触。即使失落,也会有人与你一同前行,一同面对,一同抵挡这世间的冷寞如霜。所以,有了妙珍的加入,让我顿时变得无畏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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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看那边,妙珍一边尖叫着,一边紧扣着我的手指。与其说是被她的声音给收回了思绪,倒不如说是被她相扣的手指给温情地拽了回来,随之一股暖流灼遍全身,就差一个拥抱或是亲吻。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一大群江鸥栖落在沙滩公园里,它们旁若无人的在沙滩边自由闲步,与近处的江水橘林相映成趣。
此时此刻,我头一次闻到妙珍淡雅的栀子花般的体香,心中顿时生出无数个欲望的小虫,借着这暮春里仅存的一点春色想出来大块朵颐。
心中的欲望一旦决了口,往往就难已收场。我不知道在这一刻妙珍是否爱上了我,但我深深地被她迷住了已是不可争辩的事实。我的嗅觉与味蕾一同打开,我似乎舔到了她热烈而撩人的气息,闻到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叫苛尔蒙的物质,这种感觉是我之前从未有过的,我不清楚妙珍是否与我有着同样的感受,倘若没有,她又怎么会把我的手指相扣得那样紧,让各自的体温相互交汇交融;倘若有,她怎么又不会给我个深深地拥抱;要是再附上一句耳旁的呢喃“我很爱你!"我想顷刻间我必然会像绵糖一样软化。
她什么也没有给我,除了那十指相扣的温情,再不就是温柔的笑笑,可是温柔一笑,她对谁似乎都这样啊,这是她的招牌笑容,不足以说明什么。除此之外,她没有给我一个暗示的眼神,除了手指的接触也并没有其它地方的接触。
我拿捏不准,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要知道,那一刻我多想得到她的拥抱,或早或晚都不如此刻来得这般美好。
我甚至在想,我美好的青春里还是有过故事:在春天将尽的时节,在我认为是个万般美好的女子,她拥抱过我,并热烈地亲吻于我,时光对我不早不晚,而是恰于其份的好。
只是这一切似乎都存于幻想之中,我满以为我能抓住这无限的春光,可转眼就季节更迭。也许我们都太过于幻想,都太过于等待,而结果却错失了这世上的万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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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啦你!”妙珍飞快地在我左脸颊一个轻吻,不轻不重,时光顷刻间化作万千雨丝,温柔地打入了我早已干涸了一个世纪的心田,之后冒着气,升腾起无限憧憬,内心里开花结果,只等华灯初上,温柔入眠。
我想象中的爱情就这样扎了根发了芽。没有前奏,也没有曲径通幽,有的只是单刀直入,猝不及防。
妙珍若无其事地看着我,像赏一轮秋月,又或是观看一片云霞,但眼神里分明写满了对我的反馈与期待。我毫不犹豫地抱紧了她,并狠狠地亲吻着她,仿佛不那么做,我将无法交待自己似的。
那天,我俩手拉手,肩并肩,走了很远很远,我从未在一天中走过这么远的路,令人称奇地是,却一点也不累,一点也不乏,妙珍也是如此,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那天的晚饭是在一家叫“老掌柜"的餐馆里吃的,一共点了4个菜,外加一个汤,还要了几瓶啤酒。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最近网上热传的事件。
一直以来,我并不关注八卦,只是在那晚似乎算个例外,忽然觉得聊聊八卦也是件挺有趣的事情。这么说来也可以这样说:话题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有什么样的心境,跟什么样的人。又或是互为爱慕的俩个人,话题已无足轻重,曾经的苦难与悲伤也能当作我俩的下酒菜,一笑概之。
我俩碰下杯,再喝口酒,妙珍的酒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只是三杯下来,在明亮的灯光下我清晰地看见她的双颊微微泛起了红晕,像清晨中的羞涩的霞光,又或是白雪皑皑的原野上一轮没了光芒的红日,让人沉醉其中。
我甚至一度脑残般地想:假如能一直这样喝下去,不问红尘,不想过往,该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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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切都是瓜熟蒂落。
妙珍为我留了宿,她的理由是:暮春的夜还很凉,夜深人静也不见得有多安全,借着酒意,我不住地点头,其实我的内心既躁动又恐慌,我不清楚这即将发生的一切,将会对我俩意味着什么,其实,想与不想显得那般苍白与多余。就在妙珍把我堆倒在床的那刻,我也帮她脱掉最后一件内衣的时候,我俩已到了不可复辙的深渊边沿,直到内心的一团熊熊火焰把各自烧得精疲力竭,内心才滋生出丝丝不安。
起来后,已是第二天晌午,看着妙珍美美地睡着,发丝像云卷云舒般铺散在她那丰腴而白皙的胸脯上,时间仿佛稍作了一下停留,但对我而言却是永生难忘。我一度在那刻产生过内疚,倒不是因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而是我将拿什么去呵护她的余生。
她不能再次受到伤害,那一刻我狠狠地告诫自己。
之后,我与妙珍更是顺理成章的成双入对;一同上下班,一同拜访客户,不同的是,在同事的关系上再加上了一层恋人关系。
工作对我而言,不再是枯燥乏味,而是朝气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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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重复了一个月后,公司因为要在外地开疆拓土,首先想到的便是我。我与妙珍商量了一番,自己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斟酌,决定去的那天,妙珍为我购置了好几身衣服,离別的那刻她滴下了眼泪,我方才有些后悔。
长这么大,我还从没有过离别,总以为那些诗词歌赋所写的离别时的伤感太于矫情,以致于有些不屑一顾,现在思忖;离别还真那么抓人。
每天与妙珍的一通电话,从此便成了我生活里不可或缺的部分,思念就如同一根绳索勒得让人窒息,在那个绵绵不绝的雨季更是如此。
在一个阳光洒进窗台的早晨,妙珍像变戏法一般突兀地闯进我的眼帘,一头便扎进我的怀里,一番颠鸾倒凤过后,妙珍便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但当妙珍向我提出分手后,我不能抑止地再次把她揽入怀里,我甚至一度不想听她谈什么分手的理由。
没有她,我将怎样面对这以后的生活,我一遍又一遍地这样想。
我一想到我那荒芜的世界里,将再次杂草丛生,暗无天日,便不由地暗自神伤。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因妙珍说出了她有她前男友的孩子后,我便不再存有任何幻想,况且她男友在这段时间里不断提出与她复合。她经过一番苦苦挣扎与抉择后,毅然举起一把“利剑”刺向了我,明知我会鲜血淋漓,悲愤弃世,但除此以外,她似乎没能找到一条更好的办法。
看着妙珍离开时的背影,想着她那丰腴而又柔软的身体即将属于另一个男人,我再次黯然神伤,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应沉溺于儿女情长,但要我说,没有儿女情长的男人,注定一生都在漂泊。
现如今,妙珍离开我已有八个年头,我也一直在漂泊,何处是岸,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