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学期的最后一个晚上,在一个有轻音乐的书店里面慰藉自己的文艺青年的情怀。
看的是《在最好的时光里,遇见最好的爱情》,在轻轻浅浅的句子里面穿梭,也有为那些触动心扉的情感感慨。
但是看到第一个民国爱情故事的时候,看到“之江才子”朱生豪对宋清如说“如果我三十个还不混出个样子,我会选择死去。”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这个好像说出了我的心声。
很多年前看了一部忘记名字的电影,里面年轻靓丽的女主对男主说,大意是我希望在我长得最好看的时候死去。因为不忍心看到那个年老色衰的自己。
碎片化的阅读与信息时代,焦虑就像传染病一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与触角向四周延伸,这个大概是人类的一个共性,说得好听,就是未雨绸缪,有忧患意识,说得不好听就是太杞人忧天了。
最近一直在微信公众号撩起的内心的焦虑里面度过,新闻实习生一会又在大肆地用各种例子来证明现在的新闻同行似乎过得很辛苦,谁又离职了,离职之后多快又当起了投资人买得起了北京南二环的房子,评论区里面一边倒地算更多的人尽早脱离苦海。新世相又在讨论女人的三十岁如何如何。探讨为什么女孩焦虑的时候越来越多。
在回校的途中,一看到金陵石化记者训练营的名单,时间是22:28,没有我,我甚至没有通过初步的简历筛选。车来了,被一堆挤到门口的人弄得没有心情的我,继续等待,橘黄色的字体前面“南方报社”与“人民日报华南分社”的字样一直在切换,一瞬间觉得,原来那两个地方是一条线可以到的事情却在人生的距离上面有十万八千里。
197开走了,我没有上去。
前两天,我哥劝我去转行,寻找一个更加公平一点的平台,文字这种东西,很玄。再者上次参加校媒活动还被黑箱操作过。
也是前两天,吃饭的时候,两位男生朋友开玩笑问起,“你要奔三了吧。”
不知道还能在新闻理想方面呆多久,或许等存够了失望就才会离开吧。毕竟就好像《娱乐至死》所说的,“我们终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
新闻理想确实很高大上。
刚刚百度了一下,31岁含遗憾离去的朱生豪当时穷困潦倒而且默默无闻,而百度对他的解释是著名的莎士比亚戏剧翻译者。
他没有完成莎士比亚全部戏剧的翻译。
但是,他活到了31岁,超过30年一岁。
30岁如何,该有的烦恼还是一件都不会自动减少。天天跟生活的各种未知因素对抗,像打怪一样,又哪里太多的时间注意到自己的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