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川用力摇摇头，试图寻找前所未有的清醒：“我做了个梦……我飞起来了……”
这一刻，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之余的震惊。
“这酒壶……真有点邪门呀。”赵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从哪儿搞的？”
听程大川详细地把古玩市场的事说了一遍，赵明若有所思，说道：“明天咋俩一起去问问那个摊主？”
“好……”话还没说完，程大川突然紧紧揪住了胃部，一声“哎哟”脱口而出。
“啊？怎么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程大川就松开手，露出了一脸的不可思议，“奇怪，刚还钻心的疼，这会我的胃居然不疼了。这几年喝酒早就把胃都喝坏了，天天疼，现在……”
赵明一听，更纳闷了，赶紧拿起酒壶仔细端详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糊涂仙……难道真有神仙显灵不成？”接着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程大川，一下子更愣住了。
“看啥呢，怪吓人的。”程大川看到赵明盯着自己，有些慌乱。
“你……你的脸？”
“我的脸……”程大川突然想起什么，一溜烟地冲进了卫生间。他惊呆了——镜子里的他，眼袋淡了，脸色也不像往常那样蜡黄，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五分。
“我……是酒？”他喃喃自语，“不仅喝不完……还能治病养颜？”
回到客厅，赵明正在用手机查资料：“我搜了下‘糊涂仙’，传说中是个喜欢喝酒游戏人间的散仙，经常化身凡人……”
程大川突然觉得手中的酒壶变得沉甸甸的。如果这真是仙家宝物，那他的生活会不会……
“老赵，”他声音有些颤抖起来，不敢相信倒霉了半辈子的他居然能走运，“你说我是不是要转运了？”
赵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大川手里拿过救护，又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是不是一时半活儿还弄不明白，大川，我觉得……你应该想的是怎么好好利用它。”
程大川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手里紧紧握着“糊涂仙”酒壶，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此刻却像一团慢慢温热的火种，点燃起沉寂已久的希冀。第一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好像能从初显的天色里感到了亮意。昨夜宿醉的昏沉感荡然无存，那折磨了他多年的胃痛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清爽。镜子里精神焕发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