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书看了很多断舍离和极简主义的文章。山下英子的那本断舍离是有次在出差路上借同事的来看,用半小时快速翻完的。当时心里没有起波澜。
前几年孩子小的时候他总喊着让我陪他玩,家务活有点荒废。有时候茶几上乱七八糟一大堆,也就那样摊着,只有家里来客人,才认真整理收拾。那上面有过期零食,有玩具,书本,还可能有残渣和灰尘。我几乎被工作和孩子绑架,家里的卫生几乎脏乱差。需要一个假期才有心思和闲情收拾。那时候年轻,身材也不如现在臃肿,却在参加活动时总觉得没有像样的衣服。逛街成了维持优雅淑女人设的必修课。
如今孩子长大了,独立完成他自己的事情,晚上我也就有了自己的时间。家里表面上能看到的角落都被我收拾得井井有条。孩子再也不在客厅里把玩具扔得到处都是了。收拾好的茶几几天都光洁如初。
那看不到的角落呢?我开始从衣帽间开始,把所有的袜子找出来,扔掉一半。把自己的所有衣服进行了盘点。前几年买的几条裙子有的没有穿出去过,质地依旧,搭配一下可以利用起来。一件冬季仿裘皮短外套也是一时冲动买的,比较低端。当年穷就一个字,有位女同事可就阔绰多了,她有个当房地产老总的弟弟,甩手给了她几套商铺,她大赚一笔,经常几件貂皮大衣倒着穿。我人穷,貂皮大衣当年是时尚和财富象征,去了商场也只是欣赏一下,即使咬牙跺脚买下来,我也是愣没有胆量穿出来的,我不配,笑。几天后,从上海来的表妹身穿白色短貂皮大衣着实亮瞎了我的眼,20出头的年纪,据说未婚夫刚刚在上海买好婚房准备结婚了。最终我禁不住对美的向往,就花了几百块买了件仿貂皮的短外套。说起这件衣服的故事竟将我的虚荣心暴露无遗,再笑。再看看这件外套,N年没穿过,只是满足了一部分虚荣心,因为低端,实在没有自信穿出去,袖口和腰部的皮革装饰已经干裂,我拿剪刀一一减去,拿到办公室天冷坐着的时候穿上保暖。坐在办公室时穿的衣服需要具备耐磨和耐脏两大特性,这两条显然它都具备,紫的发黑的颜色也很凝重大气。
一件咖啡色天鹅绒短衫很出挑地出现在我眼前,这种质地,不起球不上褶,还特别有光泽,加上肩膀上串珠的点缀,穿上显得依旧温婉动人。
第二天上班,我穿着两件衣服坐在办公室忙着文稿,一女同事敲门进来,大叫,你又买新衣服了。她之所以这样激动,因为我曾经告诉她,我也是崇尚极简主义的人了,两年之内我都不需要买衣服。既然立了旗,就得执行啊,这不,女同事监督得很到位。她一惊一乍地,我心里自然很开心,多年不穿的衣服竟然看起来也像新衣服一样,那我还有什么资格不继续坚守下去呢?还真要感谢她的激励。
有了监督者,就得有执行下去的勇气。我继续翻腾着我的衣橱,哪件上衣可以配哪条裙子,哪条裤子可以穿着上班,哪双靴子换换鞋带,打打油就又成一双新靴子,穿够了就放到垃圾桶边上让喜欢的人捡去好了。
就这样,连续几天,我竟然收拾衣物成瘾,我把孩子穿小的衣服打好包,心里想着要送的人。把不舍得扔的棉质的衣物装了一袋子放到厨房当抹布。连各个抽屉也被我收拾一新,不仅看到了重新规整后的小清新,更让我找到了好多曾经以为遗失,现在却失而复得的宝贝,嘿嘿。
过极简主义生活,一方面是一种物质上的断舍离,让我们不至于被无谓的东西浪费过多的精力和时间。另一方面是对我们精神生活的一种净化,越简单,越高级。我们在整理和舍弃的过程中进行了心的洗涤,轻装上阵,不再为物质所累,为浮华所困,我简单我快乐,我穷,我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