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带着二人往人群密集处走去,随着人群向观灯楼走去。
观灯楼,是全城最高的楼阁,可以看到全成大半的景色,观灯楼每年都是慕容家霸占着,一般‘装’的都是慕容家家人及亲朋好友。
楼前有一片空地,地上建了一台子,台子上挂满了灯笼,各式各样,鸡呀、鱼呀、鸟呀、龙呀、凤凰呀等应有尽有,灯红酒绿的,灯笼、月光照着台子就像白昼。慕容雪一会就在这台子上表演节目,一般表演节目的都是亢城各大府的小姐公子,顺便相相亲,联联姻,而慕容雪家境好,样貌又是全城最美的,这节目当然少不了她了。
观灯楼阁,楼是八角楼,每个楼角上都挂了一个龙凤成祥的灯笼。楼上灯火通明,楼沿上挂着各式花灯。
观灯楼阁有六层楼,在第一层和第二层只能看到眼前的景物,看不太远,一般都是慕容家里不太有地位的家人或请来的客人,这里一般是些年轻人比较多。在一二层分别挂着月季花花灯。
第五层和第六层,看的太远,可因太高,台上的表演且看不真切,一般是些慕容家的长辈或年长的客人,不太爱热闹又想看看这景色的年长人式。在五六层分别挂着芍药花花灯。
三层与四层是最好的楼行,观景效果好,又可以清楚的看到台上的演出,一般是比较重要的客人及家人。这一年慕容雪的母亲在三层,慕容森的身边。四层是慕容森请来的官场上的人。在三四层分别挂着牡丹花花灯。
三人来到台前空地上,这空地是为些平民准备的,所有的地方不能都被慕容家给霸占了。表演即将开始,慕容雪是第一个,她的要求,演出完了还能赔叶惢观花猜灯谜呢。
慕容雨领着二人找了个观景效果好,又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这台下早已挤满了群众。
“听说今年上台演出的有慕容雪,亢城第一美人。”旁边有人议论。
“是的,你看这台下水泄不通的,都想一睹亢城第一美人的容颜。”另一穿灰衣服的回答。
“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慕容家与花家的婚事退了。”又多了一个好事者。
“当然听说了,好像还是花家提出来的,这花家的大小姐死活不愿意嫁给慕容磐。”
“还有这种事。”
“什么吗,明明是慕容家不想与花家成为亲家,谁家姑娘不挤破头的嫁入慕容家去。”
“这可不一定,听说这慕容磐越来越被家族里的人看不上。”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
不过这人就在慕容雨三人旁边,怎会听不到。
“唉,这个慕容大公子仗着母族的强大,横行霸道,还听说他不光欺负平民百姓,还欺负家里的兄弟姐妹。”
“是呀、是呀,还听说这慕容雪就是被慕容大公子欺负长大的。”
“可不是吗,这慕容磐……”接下的声音被台上的锣鼓声压下。
“姐姐要出场了。”慕容雨对叶惢两人说。
这时台上锣鼓响、灯火更亮,不知什么时候台上多了一个半尺左右的圆凳,从后抬舞出一群美人,美人统一的粉色服饰,都绣着粉色百合,即使这些美人比不了慕容雪的美艳,但也是秀色可餐的。美人们站在台上的两旁舞动。
此时大幕拉开,慕容雪着一身大红舞服,舞服上绣着红色牡丹花,花边是金丝镶织的,即使是红色与红色相配,牡丹花也很是耀眼。这身舞衣更是烘托出慕容雪的美艳动人,台下的声音霎间静止,屏住呼吸,声怕声大惊到了台上的美人。
慕容雪缓缓走入台中,围着半尺的圆凳缓歌缦舞,粉色服饰美人围着慕容雪翩跹而舞。突然粉色服饰美人舞步加快,舞姿钢筋。不知在什么时候,慕容雪登上的圆凳,圆凳只有慕容雪的脚这么宽。
慕容雪稳稳地站在圆凳上,舞了一支《霓裳红衣舞》,台下人眼里只有这一缕惊鸿艳影。慕容雪当之无愧的绝色美人,像是月里的嫦娥落下凡间,慕容雪的舞姿优美中带着雅志,轻缦中带着坚韧,艳丽中带着高贵,一曲毕,舞完。
舞闭,慕容雪退入后台,台下观众还没有从这一缕红艳中清醒过来,慕容雪早就不在台上了。人群慢慢恢复了骚动。看过慕容雪的舞姿,其它的都没有看的必要了。
舞台的东南方向有一客栈,这里一样是满座的。不过楼上有一雅间,雅间的窗户刚好对着舞台,能够清楚的看到台上的一举一动。窗户前有一青衣公子,公子身后站一粉红服饰的姑娘,如果叶惢见了可能会认出这就是奶奶庙后院里的哪个粉嫩姑娘,多年过去,那姑娘现在更是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眼神迷离,多了些许娇艳。
青衣公子从慕容雪出来就没有把目光转向它处,身后的粉嫩姑娘不动声色的盯盯舞台上,盯盯青衣公子的后脑勺,脸色凝重。
叶惢三人从舞台前挤出,走向舞台后。慕容雪正在后台卸妆,换上她平常的素静衣服,一身青衣男装服饰,稍微画了一点妆,妆点的英气一些,好不让人们认出她来,头上珠钗卸下,挽了一男人发饰,叉了一碧玉簪子。
走出后台,叶惢三人早已等在门外,慕容雪下了台阶,就被叶惢抱住。
“姐姐,你跳的太好看了,比我看过的马戏好看多了。”
“你看的马戏怎么能和姐姐的舞蹈相比。”慕容雨以早就知道会惊艳到他们的姿态,回击叶惢。
“当然不能比,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舞蹈,姐姐,你是怎么站在,就那么一丁点大的凳子上的,还能这么稳稳档档的跳舞。”叶惢抓着慕容雪的手。
“你傻呀,你雪姐姐现在的武功世上已经没几人能敌了,这个小凳子还能难倒她吗。”叶林看不过自己妹妹的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傻样。
“说的也是,就算是因为武功高强,我也没见过武功高强的人可以站在这么小的小凳子上跳舞的。”叶惢这是在暗指叶林。
“你要是再这样磨叽下去,灯谜被别人猜完了,你还要不要付月儿雕的玉簪了。”叶林提醒。
“哦,对,这个可不能让给别人。”明天就是奶娘的生日了,叶惢要把玉簪做为生日礼物送给奶娘。奶娘指不定多高兴呢。
花灯是沿着最大最长的舞龙街挂的,从南城一直延伸到北城,就像是舞动中的一条长龙。街是沿着河建的,有谜的花灯就挂在街与河之间的河床上,两边是没有灯谜的花灯。
观灯楼在城中,谜底是在慕容雪跳舞的舞台上揭晓,由亢城比较大的家族长辈和官府一起揭晓谜底。现在舞台上的表演只是给一些长辈们看的,年轻人一般都去武龙街看灯、猜灯谜去了。
叶惢四人分成两队,叶惢与慕容雪两人向北城方向,慕容雨与叶林向南城方向,两人是很不情愿的在一队的。
猜谜一般是个人的,但家族们也是明争暗头,一般得花灯冠者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先不说这些公子小姐多么有才,关键会得到家族里人的帮助。一般人家,是一家人猜,可大户人家是整个家族一起猜,人多力量大吗,家族里的人得了花灯冠,不也是家族的荣耀吗。
从南城到北城共1000多灯谜确实是人多力量大,叶林与慕容雨两人去南城搜集谜牌,拿谜牌也有规定,如果有个人不小心拿了猜不出的谜牌,整个家族的人都没有参赛资格了。叶林与慕容雨都不算傻,两人也能猜到不少,有些能猜个大概的不太确定的,拿回来一起研究,四人总比一人强。
两人往南城方向去,发现很多灯谜的牌子都被拿走了,留下来的都是最难的,没人敢拿的。
一般的灯谜是难不倒叶惢,难的也比较有挑战性。他们不像其他人大目标不成还有小目标,而叶惢就只有一个目标,不成,大不了不参加。参加就是为了要得到付月儿雕的玉簪。两人一合计,把所有剩下的灯谜牌全拿走了,一个不剩。
叶惢与慕容雪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叶惢写灯谜,慕容雪帮她拿灯牌。两个走到北城,基本上所有的灯牌全被两人拿走。一人拿灯牌,一人拿纸笔,从北城向观灯台跑去。
“哎呦”叶惢抱的纸太多,一不小心绊倒,谜底撒了大半。
“你怎么样,摔那儿了,痛不痛。”慕容雪连忙扶起叶惢。
“我没事,可是这……”叶惢指着这一地的纸,纸上是两人写的谜底。
“哟哟,这摔地可是不轻呀。”有一小哥看叶惢与慕容雪两人拿了这么谜底及谜牌,很是嫉妒,看来表妹是遇到竞争对手了。随手捡起不知是写着那个灯谜的纸。抬头一看,刚好是表妹猜不出的那一个。
慕容雪与叶惢两人把写着谜底的纸捡起。
“拿来。”慕容雪伸手冰冷的道。
这个小哥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小小年纪语气这么冷静。缩回了手,就是不给。
还有人敢在慕容雪面前放肆,叶惢想,这人肯定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