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夜幕降临

窗外寒气逼人,一丝窗都开不得。

我坐在窗边在看夜色慢慢从东方弥漫过来,起初西侧的地平线附近还泛着淡蓝色,我转头洗了个脸回来,就只能看见最西侧的微弱亮光了。

现在最东侧的天空展现出一种不容商量的厚重的黑蓝色,好像从它那里找不到一丝希望,并且它还在不断的加深再加深。

东四环南向的路段呈现出这个时段它常有的样子,让人怀疑用走的都比开车快。楼下十字路口的路灯在下午5点时亮起,路上来往的车开的比平时慢了很多,毕竟前两天气温到了零下,路面抓地力不比平时。

我忽然想起自己每天都经过这条马路,每天都是匆忙的赶回家,感觉这条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行色匆匆。现在我坐在窗前看着下面的一切好像都慢了下来,行人车辆有条不紊的交错行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境随心转”?

现在抬头看天,夜幕已经完全降下来,对面的楼里万家灯火,一杆杆路灯矗立在道路两旁,忽然想起村上春树在书中写过一段:“路灯宛如刻在世界上的刻度,以相同的间距无限延展开去。新灯光被拉到跟前,下一瞬间便成旧灯光闪去背后。”

月光也并不那么美,只是月亮,小时候我搞不懂人们总说这样那样的月亮美,前年的云南自驾之行让我明白了什么叫月亮的美,在一片寂静的没有一丝路灯光的山路行车,月光投在远处层起的山峦和行车时忽隐忽现的湖面,时而柔美时而冷艳,就连天上的云都清晰可辨。而我小时候不曾见过这场面,因为月光被城市的光污染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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