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大亮,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天空万里万云,几个星星好像舍不得什么似的不肯离去。看的出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但是我一点的不觉的愉快,反而有些许压抑,今天我要出门打工。
这是我第一次离家,母亲总是唠叨个不停,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让人有些忍俊不禁,我心里暗自说我都这么大人了我难道还不知道吗。但是我没有说因为我还想在听听她说话的声音。
母亲嘱咐完之后我就要起行了,父亲拿出背篓背起了我的行李。因为家在农村我们要赶六七里山路做早班车,所以天还没有大亮。父亲跟在我的后面,没有说一句话,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一老一少,走在静的像要窒息的小路上。
父亲是七二年生人,今年四十多岁,瘦高个,头发有些零乱,两鬓也早已有了些许的白发。岁月在他的脸上是那么无情,本来就瘦黄的脸上又平添了几条皱纹,他从来都很严肃,我很少见他笑过,所以我对他是既敬又怕。今天他穿的是一件洗的早以有点发白的外套。
可能因为秋天的早上太冷吧,我咳嗽了几声,父亲听见了什么都没有说就把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我急忙推辞说“爸我不冷你穿把”说着我就顺手把衣服递给了他。他却说“你帮我拿着,你什么都没拿,走了这么长的路我都走热了。”之后我们有陷入了沉默。
六七里的山路今天显的格外的近,没感觉我就走到了大路。父亲放下了背篓,那出了我的行李。紧接着他拿出来用纸卷的烟(就是自己种的烟叶,干了之后弄成抹用纸卷)。抽了起来,一支烟还没有抽完我就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我知道汽车快来了,我要走了。父亲走到了我的身边,从兜里拿出了一千五百八十块钱交给了我。他我说“家里就这点钱了,你路上省着点花。”我从他那满是老茧的手里郑重的接过钱。没有想象中电影里的惜别,我那起行礼就走上了车头都没回,走的十分潇洒。
汽车发动了,萧瑟的秋风无情的卷起了满地的落叶,遮住了那本来就有些模糊的身影。我看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渐渐地变小直道消失。不觉的我的眼睛里流出了两行晶莹。
突然看见了那窗外的野菊花,开的是那样悲凉,是那样的凄婉。许是在不久之后他也要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