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江汇流处
第一节 溯江
“多年来我总记不全那趟长江之旅,只记得那场劈头盖脸的雨和全身湿透的爸爸,感怀‘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填大学联考志愿时,重庆附近的全不填,自以为海阔天空,面对人生可以变得强壮。而如今,仅只沙坪坝三个字即如此可爱,后悔离家,却已太迟。”
鲁巧珍:我高中毕业前最好的朋友,我们无话不谈。
第二节 白塔街女生宿舍
大学生活从女生宿舍开始
姚大帅管着我们的生活,他什么都记在心里,一切都了如指掌。
赵晓兰是我的室友,我们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情。
鲁巧珍读经济系二年级,第一天是她带我们上课。
第三节 哲学系新生
“一年级那一年。大学功课几乎全无挑战,哲学概论和经济学需要听讲,但讲义简单又没有指定参考书。”
“我至今仍羡慕至极的茶馆文化,大约是男生的专利吧。”
“他们那样的生活是女生无法企盼的,在那个时代没有任何女生敢一个人上街闲逛,也没有人敢上茶馆。”
第四节 浅蓝的航空信
“由于南开学长带领,我在一年级下学期参加了珞珈团契。”
“我们遇见了基督教传教会的陈仁宽。他在武大读法律系四年级。他不漂亮,也不太高大,但是有一种青年人身上看不到的俊逸、自信,在众人之 中十分挺拔出众。大约有人告诉他,我从上船哭到宜宾。他就以传教者的态度坐到我旁边对我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我与张大飞仍在书信往来。我们没有办法见面,只能通过书信给对方带去小小的慰藉。
“伤愈之后,他对死亡似乎有了更近距离的认识。他的信中亦不再说感情的话。只说你已经二十岁了,所有学习到的新事物都是有用的,可以教你作成熟的判断。”
第五节 大成殿上——初见朱光潜老师
我的英文考到了全校第一。
“这么一位大学者怎会召见我这个一年级学生呢?说真的,我是惊骇多于荣幸地走进他那在文庙正殿。”
“你如果转入外文系,我可以作你的导师,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我考虑从哲学系转到了外文系。
第六节 外文系的天空
我度过了一个无忧无虑的暑假。我向家人提起了转系的事情,虽然他们有诸多顾虑,但我经过多方的商谈,最终决定不要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第七节 朱光潜先生的英诗课
《英诗金库》抄诗上课 《露西组诗》等
朱老师的眼泪
第八节 眉山的明月夜
我突然遇到了一个能够回重庆的机会,但是由于车子抛锚,我们只好分批找店过夜。夜晚遇到了抢劫的人。
意外地回家度过了寒假,这是我在父母家中过的最后一个年。
第九节 战火逼近时——初读济慈
雪莱的诗,雪莱不羁的灵魂。
“英文诗和中国诗词于我都是一种感情的乌托邦,即使是最绝望的诗也似有一股强韧的生命力。”
第十节 雷、马、屏、峨
得知日军即将进犯四川,我们又开始计划逃离。我又开始感到一种惶恐不安,从而对济慈的诗产生了深刻的共鸣。
第十一节 前进的读书会
我听取父亲的建议没有去参加读书会,一心专研学习。我从此和参加了读书会的朋友疏远了。因为这件事,侯“姐姐”开始语言攻击我,让我体会到了政治的可怕,以后再不涉入政治。
第十二节 三江汇流之处
我在机缘巧合中找到了一处适合学习的僻静之地。时间在学习与诗中悄然流逝。
第十三节 张大飞殉国
“哥哥信上说,张大飞在五月十八日豫南会战时掩护友机,殉国于河南信阳上空。”
寄回来的信件。张大飞最后的表白。
陈纳德在重庆的告别仪式。
第十四节 战争结束
战争结束的狂欢与我的悲苦。我最终加入了基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