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与一师兄在一寺庙四周闲逛。进到一楼阁里,师兄看着满楼的菩萨像忙不迭的去跪拜。我看到有一古琴放在阁楼角落里,便十分感兴趣地与楼阁值守师兄攀谈起来。与我同去的师兄找到我后,我们就在楼阁里喝茶闲聊着。
我对值守师兄说,师兄,看到你这里有古琴,不知道我能否弹琴试下音声。
那位师兄说,可以。
我坐在琴桌前准备弹奏时,突然想起曾有一和尚传我弹琴之法。我好长时间没有参悟到所传法门与琴音相合的要领,也就不知道这法门有何特殊或厉害之处。或许今天试试将法门融入琴音,师兄反馈给我一些感受呢!
在弹琴之前,我先调整呼吸让自己静下来,凝神将法门融于意识中开始弹琴。弹着弹着,我觉着有些不妥,怎么越弹心里越烦躁,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往日熟悉的旋律我甚至弹不下去,就更别说听了。我觉得很奇怪。
我硬着头皮弹完一曲后,刚坐到茶桌前,师兄对我说,你刚刚弹琴是怎么了?以前听你弹琴觉得很放松享受,今天听你弹琴,琴声刚响起来,我全身绷紧心里难受得紧,就感觉背后如万箭穿心般射来。还好我有护法护着,不然我都差点跳起来叫你别弹了。我看那位师兄的脸色也很不好。不信你问问他。
我就问那位师兄,听了琴声有什么反应。那位师兄只是笑笑说,没什么感觉。我听了与我同去寺庙的师兄的话后,心里就像打鼓般咚咚响个不停。
我想来想去,最近也没什么事情让我特别挂心的。难道是因为法门的关系?不可能吧!这可是一和尚专门传我的,这会有什么问题呢?绝对不可能是法门的问题。可我在弹琴之前什么也没做,就是在意念中动用了法门而已。我也不敢跟师兄说这法门是什么怎么用,只是自己在心里捣鼓着。
我跟两位师兄静静品茶了好一会儿,之前弹琴时那股躁动烦闷的情绪在品茶中慢慢被抚平,心情总算平静下来。我对两位师兄说,刚刚可能内心有些急躁,我想再弹一次。就请师兄们帮我听听,我的心情是否恢复平静。两位师兄忙说好。
当我坐在琴桌前,先调呼吸静坐了会儿才开始弹琴。这次我没有再用法门,脑袋空空什么也不想,只是专注在弹琴上。没过多久脑中突然响起了各种尖锐高亢快速的噪音杂音,我心神不宁手指错乱,差点弹不下去了。
很快,我在意念中似在自言又似与万物对话道:
世界寰宇,无所不容。
万物有别,各有其声。
音虽各异,和合而鸣。
求同存异,殊途同归。
意念中的一切在现实中不过是几句音乐演奏的时间。我的弹奏无比顺利的结束了。师兄对我说,这次好太多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你自己得好好想想前后弹琴差别的原因是什么。
我说,当然,我会好好想想然后找到其中的原因,这对我来说真是太不寻常的经历了。
这次的经历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不停琢磨着,为何前后两次弹奏差距如此差异的原因。当然,从此后我再也没用过那弹琴的法门,只是在心里默默等待着,一位能解我层层心锁,剥开浓浓迷雾的高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