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妈妈怀里,吚吚哑哑说个不停,那是我第一次叫“妈妈”。
身处热闹大街,坐在爸爸的肩膀上,那是我第一次有飞一般的感觉。
拿着勺子,吃着外婆熬的白米粥外加几个小菜,那是我刚刚学会吃饭。
抓着外公的手抬头仰望星空,那是我第一感觉夜晚的美丽。
翻着姐姐的语文课本,那是我第一次对未知的知识充满好奇。
人生太多的第一次,都留给了仅有的重要的人。就像人生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机会只有一次,我把这个机会留给了他。在那之后的兜兜转转,我希望都能获得原谅,也请原谅我用年少无知作为理由。
(一)回忆开成花
分别后的日子,天天都带着些许新鲜有趣,唯独少了分期待难免会有些孤单。许多稀奇事早已见怪不怪。一个学期不见,虽谈不上杳无音信,但也绝非经常联系。那份回忆,请别忘记。
【花开不过寒冬,幻想扭不过现实】
入冬了,这个冬天的太阳或许因为风吹的刺骨稍显暖意,它并不为任何人都所以请别自作多情以为你的不开心。
我现在高一,坐在教室第八组第二桌,听说老师是按身高排座位的。我现在刚结束期末考最后一科,同学都在讨论寒假去哪玩。我对此并不感兴趣,索性,打开窗,迎面来的就是一阵刀割似的寒风。面朝窗,侧脸躺在桌子上,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就是止不住得流下来。
冬天又是一个冬天。
朱焱淼,一个漫长的学期过去了,你该不会把我忘了吧。
在南方的小城镇上长大,习惯了太多东西,可始终习惯不了这里的冬冷夏热。一月多的天,电线杆上屋檐上还挂着“冰刀”。穿着深色的校服,拖着纯黑色的行李箱,在这条热闹的小巷,显得突出又咋压抑。小巷的这端是一幢粉色住楼,每当走到这里,我都习惯性得停下来,抬头望望。总是希望看到那个梦里的身影,可每次都把“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的话印证得准确无误。小巷的另一端是一幢白色住楼,我的家就住这里的二楼。或许,小巷的两端也注定了我和他的距离。
来到自己的房间,很熟悉的味道,只是少了些稚嫩。房间很干净,一定是妈妈打扫的。
妈妈,对不起。
顺眼望去,窗台上的几盆花花草草,都是以前我缠着妈妈买的,那盆有很多小枝丫的植物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满天星。
其实,他的名字更好听,我始终这么认为。
「三年前的冬天,我登上QQ,收到来自一则“特别关心”的消息,内容是“我们分手吧”。简单易懂。
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哪里不好。朱焱淼!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那一刻,我觉得我没有了整个世界,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眼泪再也止不住得流了下来。」
我制止自己去回忆。
“有时候有时候,我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手机铃声想起。是木怀月打来的,她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喂,怀月。”
“余心安!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今天晚上六点我在‘迪悦’等你,给你一个惊喜,一定要来!‘’
“好的,我会去的。拜拜。”
天色冥冥,看下闹钟才五点半,我换了衣服,从家到迪悦,刚好是六点。其实我以前与人相约都会提前一些时间,可能因为那些事后我才如此守时。
走到迪悦二楼,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里有几个人。木怀月,林苒,许誉,还有两个朱焱淼和蒋舒曼。看到这两个人我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原来这就是怀月说的惊喜。蒋舒曼就是那个曾经与我以最好朋友相称,可后来却夺走了那个人人都知道是我心上人的人。看来她还是那么妖艳。一个浓妆,扣下来的粉没有一斤也有八两,大冬天还穿着短裙。唉,再看看自己,卫衣,黑长裤,帆布鞋。这他妈就是人与人的差距。
在和焱淼打招呼时,我装作很淡定地说:“好久不见”。就这四个字,让我心跳漏了好几拍。出于意外的是朱焱淼回应我了,他说:“一个学期。”
“你他妈这一个学期风花雪月很不错吧!你他妈很爽吧!怎么,蒋舒曼和你操了吧!别太累,虚了蒋舒曼她妈肯定不要你!”当然,这是我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来。
整个吃饭过程,我都怒火冲天。如果你的一直爱着的前男友和好朋友在一起了,并且还一直秀恩爱,你不生气吗!
好吧,我承认这段我爆了太多粗口,但我现在这样,应该算是被“逼良为娼”的。
聚餐结束后,在大家都要各自离开时,我听到有人对我说:“余心安,对不起。”这个男性声音不是焱淼的,但我一听也知道是许誉。
大家都欠我一句对不起,但请放心,我会一如既往笑着说没关系。
此刻,我的脑子里像有一棵树,然后那些回忆就像开在这棵树上的花一样深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