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寰俗形谦卑隐伏
诸多情绪渐已成熟
捏紧一小撮时光,仅用于浪费
我将栖隐深井,摒弃震耳发聩之声
桃花厌盛,任夜沁暗了月光
风车、泥巴、过家家、草窠里藏大侠
皆是我记忆里永恒的避风堡,匍匐于尘世间
几多折损,终究残骸如花
机械、高架桥、哼着文明小调
山已不再为山,只是有着山的形态
顽囊之下寄生着金属骨架
没有野花和虫子,没有湿润晨雾消散的痕迹
唯有还来不及暖的日光
老人抽着水烟,略污的薄衣僵在寒雨中
念着碎语,柔软的呼吸愈显弱小,包括
稍冷的器官,太多来不及想象之事被安排的过于遥远
这片刻凝望,仍不能达成恒久的思量
回忆里逆流的鱼,时代编制缠密精准的刺
旺气?枯藤朽木与山背影子沆瀣一气
院里桃李依盛,几年不曾结果了
瓦砾上的青草嚼着晚风,醉在黄昏下
暮霭很低,外婆正摇着簸箕,分出砂与麦
叙述沉旧往事,逃难、刺绣、一双破鞋踏过百里路
那溽热年代挽起的清风,倔强的如同书中溜出的桥段
回首许多精湛的缺点,总能活跃顽固的贫
当落叶归根,那些能看清一生之人呐
庆幸在那隔山隔水的牵绊后仍能保证灵魂完整
山水背后替进的文明,依旧玄妙、辽阔
足以放得下倏忽间湿热的眼睛,和你
捂在胸口的一抹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