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骆九天
惊悚片《京城81号II》最近热映，为夺人眼球标榜取材百年鬼宅真人真事，一时间百年“鬼宅”又引得网民热议。“京城81号”是否真的存在？闹鬼传闻是真是假？它的前身真的是民国军阀府邸吗？
所谓的“京城81号”，即北京朝阳门内大街81号，又称“朝内81号院”，被列入《北京优秀建筑名录》。“朝内81号院”建筑面积为2925.7平米，内有房屋188间。院内东、西两侧各有一座三层西洋式建筑，均为典型的20世纪初欧美折中主义风格。1965年以前，此处的门牌为69号，它的主人系法籍中国天主教徒朱德蓉女士。
1910年，英国伦敦教会的W. Hopkyn Rees 博士在此建立“华北协和华语学校”，对西方传教士, 外交官, 商人, 中国研究学者进行汉语培训。6年后， 美国传教士 W.B.Pettus 来到该校任校长, 逐渐把一个很小的语言学校扩大成当时较为有影响力的中国研究中心。30年代，由于日本侵华及学校资金募集困难该校基本暂停运作。
1930年后，学校更名为加利福尼亚学院，开始招收学生，培养外交官、学者、商人和其他人才。美国著名的历史学家韦慕庭和费正清也曾在该校就读，韦慕庭因奖学金不足，还勤工俭学兼职学校的图书馆管理员。随着中国内战爆发，加利福尼亚学院教学被迫中断，该校的辉煌历史和贡献也渐渐堙没在历史中。1948年，朝内69号院改为朝阳门天主堂，但据天主教爱国委员会资料所载，院东楼在解放前是一个比利时老太太的私宅。
新中国成立后，两栋楼被行政部门征用。1965年，改为81号院。80年代，此处曾为北京市民政局办公楼。1994年7月，经多方协调，北京市天主教爱国会办理了朝内大街81号院的房屋所有权证。1995年，政府将81号院交还给天主教北京教区，但因资金问题，一直闲置，未予修缮。期间不少影视剧组曾在此取景，最著名的就是一手捧红了陆毅的海岩剧《永不瞑目》。
2004年，院内两栋楼被鉴定为高度危房，禁止入内。2009年，“朝内81号院被列入“东城区第三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大约2000年前后，网上开始流传该处“闹鬼”的轶闻，甚至网民们把这里称为北京四大“凶宅”之首，东方第一“鬼宅”。
据传，2001年夏天的某个夜晚，附近工地的几个工人晚上喝多了，跑到与“朝内81号院”一街之隔的森豪公寓地下室去撒尿。结果发现地下室里朝北的一面墙上有个洞，一个工人喝多了就把墙轰的一声踹塌了，结果发现墙后竟然黑漆漆的不见五指。其中一个老工人说这是朝内81号院的地道，施工打地基的时候就已发现这个地道了，后来就用砖给封上了。3名年轻工人仗着喝了几口酒就要进去看看，老工人说什么也不进去，就离开了，3名年轻工人点着蜡烛就朝地道钻进去了。第2天，昨晚进地道的3名年轻工人就失踪了。
对于此传闻，东城公安分局朝阳门派出所查询档案后辟谣：“未发生过装修工人失踪事件，如果有案件，公安机关一定有报案记录，这些都是谣言。”尽管如此，随着81号院在网上被热炒，以及相关题材的影视和文学作品问世，来此探险者仍屡禁不止。
2016年3月，“朝内81号院”开始封闭修葺，仅允许施工人员进出。当时，施工方还张贴了公告：“本院是天主教爱国会办公场所，与电影《京城81号》无任何关联，‘鬼楼’更属谣言。”2017年3月，修葺工作完毕，“朝内81号院”按历史原貌翻然一新。
修葺后的院内停放着不少车辆，两栋楼的门口贴着对联。其中，东楼的大门敞开，迎门处的条案上放置了摆件，不时有工作人员进出。东楼上下三层带地下室，现在还没有完全使用，部分已使用的房间，是北京天主教爱国会相关工作人员的办公用地。
西楼使用面积有900平方米左右，也是上下三层带地下室，和东楼偏向于住宅的格局不同，西楼更适合办公，除了顶层是敞开式的一整间，其他三层都是一条走廊边设有3间大小接近的房间，格局规整。目前，西楼正在招租，出租方表示西楼将整栋出租，不分层、分间单租。按每平方米每天的租金是9块多，合计下来，年租金300多万元。
缘于朝内81号的传说，来打听出租的中介和看房者有不少。有打算租来办公的，也有提出想把这儿改成真人鬼屋和惊悚小剧场，迎合年轻人喜好。但目前西楼还没有最终签下出租合同，产权方还是倾向于出租给文化出版类公司，因为这条街整体算是文化出版一条街，符合这片的特色。
“朝内81号”矗立了一个多世纪，几易其主，终于尘埃落定。
不知，若干年后，关于它的历史和传说还会不会为人们津津乐道？
抑或者，余烬复燃，尤未可知……
（完）
注：文中插图来源于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