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白鸽想:上帝要我等待一个人的到来,变成我唯一的色彩,我感觉我等待的这个人,也就在我身边。晚自习后,看着白帆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还是那个蓝白相间的长裤,一条棕灰色的裤子,依然有些摇摆,好像是在跟着音乐的节奏律动,想着这些日子学习上的进步,感谢遇见他,心中洋溢着欢乐和幸福。
那天放学,白帆让白鸽买了两袋纯牛奶,还有一个面包,也许这就是他的饭吧?白鸽把两袋牛奶和面包递给他时,他接过一袋牛奶和面包,剩下一袋牛奶递给了白鸽:“来,这是给我妹妹的。”白鸽问:“你妹妹是谁呀?”白帆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你推理成功了,应该知道哇。”白鸽转了转眼珠说:“哈哈,我知道是谁了!可是你妹妹喜欢喝酸牛奶,不喜欢喝纯牛奶呀?”白帆说:“这一袋纯牛奶可以换酸奶的,你去换吧?”白鸽内心总是纠结的,她不习惯有人对他好,她早已习惯母亲的责骂。她说:“算了,不换了,你喝吧,好好做题了。”白帆说:“你怎么就不接受我的好意呢?”这袋牛奶扔过来扔过去,最终白帆屈服了,把牛奶放在他桌子上离白鸽最近的地方,说:“没那闲功夫,记得喝呀。”当然,到最后白鸽还是没有喝。因为白鸽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好意,在心里想着:“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哥哥该多好,到底认不认他做我哥哥呢?这情谊会不会变味呢?”
时间不允许白鸽想那么多,还没来得及做出决定,也没来得及弄明白这相遇的友谊,接着是会考,公考,之后是长工的暑假。白帆是从三年级转下来的同不这,不用会考,提前放假回家了。所幸班主任要求会考期间的晚自习全班同学必须到齐,有话要讲。
不知道为什么,会考期间,白鸽在骄阳下炙烤,在“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喝着水,想着:“白帆他在干什么呢?他会不会很热呢?”于是,白鸽便希望晚自习快些来临,然后又可以见到他了。晚自习时,白鸽就问他在干嘛,然后聊一些会考时考场上的情况,他给出一些问题的解答,感觉挺有道理,这一天奔波的疲劳削减了不少。早上离开学校去考场时,他递给白鸽一袋熊仔饼干,让白鸽走在路上吃。白鸽这家伙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这会考的三天时间,说长也不长,很快就过去了。之后面临的是一个冗长燥热的暑假。这三天中,每次考试完,白鸽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见到他。当晚自习见到他时,只说关于考题的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心里为这些话题而开心,心事藏在遗憾中。白鸽把对他偶尔的想念深埋心底。他走路带节奏感摇摆地姿势,白鸽站在后面,只到肩膀那,他在讲题的时候总是笑着,用沙哑地声音说:白鸽,你有点儿小笨。白鸽心中愤愤不平,努力认真地专研题目。他思考问题时,眉头紧琐,专心的样子,也很可爱。他唱歌的声音沙哑略带磁性,有点儿像刀狼。白鸽也兴灾乐祸地欣赏,讲题讲不明白时,他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