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12
这个日子,十年之殇,汶川地震都过去十年了,当年初为人母的我看到一幕幕的血淋淋的前线照片时,泪如雨下。现在回想,仍然悲恸在心。
同样,看到船长的一篇母亲的文章,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又开始悸动起来。
我们的心里各自住了一位衣着朴实,心里暖暖,目光慈爱的女神,也许她并不是貌美如花,也许是粗布衣裳,也许很多很多,但这个并不能防碍她成为你心里最美的那个女神。
晚间散步之时,跟女儿分享我的童年时光,自然的提到了父母和儿时的趣事,童年的贫穷是相似的,童年的怜爱也是相似的,我的童年与他人不同的地方,是我和母亲交流的方式,手语和文字交流。其实,她并非天生耳朵失聪,是因在小学时期,被同学的恶作剧伤到了耳鼻喉,慢慢失聪了。我是她在三十八岁时的第四个孩子,那个时候,她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在她拥有第一段婚姻之后,嫁给了现在哥哥姐姐们的父亲,命运多桀,在老三姐姐刚刚满月之后,吴家爸爸意外去世,母亲成了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其中还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维步举艰,怕孩子们受委屈,母亲苦捱了五年,靠着洗衣服,缝缝补补的一点贴补家用,舅舅家的补贴,拉扯着养育三个孩子,好不容易熬到老大和老二的上学时间,经介绍,嫁给了我的父亲,父亲是家庭成分影响,出身地主但贫寒如洗的家庭,年近四十,仍单身一人,好在,父亲生性老实本分,重新组合成一个新的家庭 。一年后,有了我。
待我出生的时候,我的妈妈三十八岁,常年的操劳,严重奶水不足,米汤成了我的日常饮食,母亲在世时,常常跟我抱怨我的口粮不足,跟父亲没有好好准备膳食有很大关联,所以我长得个儿矮小,脾气古怪,有时候会买韭菜来发奶,整个月子吃了一只鸡。我印象中的母亲,眼神清亮,总是透着天真善良的光芒,她的童年是悲苦的,可是她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心智,对他人,对家人,可能也正是因为童年的悲戚时光,她对家人以外的家人,保持着距离,比如说儿媳,比如说女婿,总是分得特别清楚,爱屋及乌,她只能做到简单的爱护。自己子女的爱护,跟随一辈子,从来不介怀孩子的无知给她的伤害,孩子的恶言相语而放在心上。
她爱哭,小时候我们病了,她哭,姐姐跟同学打架了,她哭,大哥二哥当兵了,她哭,我调皮捣蛋了,她哭,姐姐工作写信给她,她哭。
她爱笑,笑起来眉眼皱在一起,深深浅浅的皱纹像漩涡一样荡漾在脸上,像温柔海洋。
她爱俏,梳着整齐的辫子,在60岁的年纪时,还常常扎着一条大辫子,虽然花白,却是俊俏的。
她爱干净,家里常年都是整齐的,少有零乱,桌明几净,杂着破损水泥和泥土的混合地面,偶有一些尘土,晚上她在睡觉前也会打扫干净。
她要求我们,起床后的床铺要收拾,铺好床单,叠好被褥。
她爱孩子们,不论你是十岁,还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还是四十岁,我的老母亲,她总用一米五的七十多斤的娇小身材,再用她柔弱的怀抱拥抱你,甚至还会将你抱起来,甚至一七米四的大哥,重达150斤的体重,她还想尽力抱起来,每回被母亲抱的那种喜悦像蜜一样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