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热播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牵动着无数剧迷们的喜怒哀乐。剧中害死女主母亲的盛家妾室林噙霜,可谓“白莲花”中的典范。她以妾室为由头,装成一副弱不禁风、娇媚可怜的受害者样子,再以“一哭二闹三晕倒”的“装备”加身,过着比正室还风光的生活,气得观众牙痒痒。
生活中,此类现象屡见不鲜。选秀节目里,选手们以“弱身份”博取同情,赚得满场泪眼汪汪,赢得评委与观众的感情分;公交车上,老人“倚老卖老”强迫让座不成,便动手打骂,结果不了了之。
“弱身份”的确可以带来一些额外的好处,比如获取帮助、关心,但是,倘若人们潜意识里将弱当作自己的资本,并以此来谋取利益,评判是非曲直,这就成了一种病。
“弱者”真弱?
“富贵,是人所好也;贫贱,是人所恶也。”在现实生活中,处于弱势地位的人,更容易被忽视,其权益更易遭受侵害。这也是在各类事件中,人们常常倾向于站在弱者的立场上去思考的原因之一。然而这就造成了一个悖论——当弱者能够赢得大多数人固有思维带来的同情时,他还是弱者吗?
打开社交媒体,那些引发关注的社会新闻里的评论,可谓戾气横行。“真是大快人心,就是看不惯那副铜臭嘴脸”,“当官的没一个是干净的”,“谁让他显摆,活该”,类似云云,戾气丛生。
戾气背后是一种普遍存在的“受害者心态”。所谓受害者心态是一种认为“自己是受害者”,认为生活里处处遭受着不公平对待,而自己对此根本无力控制。这种心理将人们置于弱者的位置上,来控诉周围事物带给自己的伤害。
对于这些“受害者”群体而言,社会上似乎没有人可以信任,到处充满了伤害与被伤害。有钱、有权力、甚至是有知识的人成为“施害者”的代名词,没有权力的人将自己感受为被压迫的人,随时防备着被欺凌。
“受害者心态”让人感到委屈,感到愤怒,“我弱我有理”在一定程度上,给这种愤怒提供一个看似合理的释放,让人们在潜意识里,把“受害者”这种“弱身份”当成了一种武器。
美国心理学家卡普曼发现,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三角戏剧:受害者-拯救者-迫害者。“小我”会在这三种角色中不停地切换,而当有人扮演了其中一个角色时,周围的人为了维持这个三角的平衡,就会无意识地扮演对应的角色。有那么一部分人,总是不由自主地陷入到某一个角色中去,试图固化这种身份,以谋求好处。
利用“弱身份”谋求利益的人,缺的不是钱,也不是权,而是健康的世界观与价值观。
弱不是武器,是动力
《星光大道》走出来的农民歌手朱之文,被人们亲切地称为“大衣哥”。成名后的“大衣哥”没有忘本,他给家乡修了路,对登门借钱的人慷慨解囊,然而这一切并未获得村民们的理解与感恩。
村民们认为“大衣哥”做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媒体去采访,有村民对着镜头直言:“就修了这么一点路,远远不够,还应该做出更多的贡献。”借钱的村民更是理直气壮地认为,既然朱之文那么有钱,根本就不需他们偿还。
这些所谓“弱者”,真的弱吗?他们只是在扮演“弱者”,潜藏于他们内心的是一种畸形的心态,是穷弱心理,“穷弱心理”关键不在于“穷”,而是因为自己“穷弱”,就觉得自己干什么没下限没节操的事情都合理。这种流氓式的心态,是对努力改变生活的普通人最大的侮辱。
更何况,强与弱是相对而言的。从客观物质层面而言,每个人都是相对的“弱者”,但有些人能“胜不骄,败不馁”,“清贫自守,洁身自好”,有些人却自怨自艾、愤世嫉俗,“我弱我有理”。
弱小不可怕,可怕的是“弱者心态”,“弱者心态”是阻挡我们前进的最大敌人。弱不是武器,而是奋发向上的动力。
作家林清玄出生在一个几乎没有文化和文明的地方,家庭十分贫困。曾在餐馆当过服务生,做过码头工人,摆过地摊,还在洗衣店烫过衣服,甚至还杀过猪。弱身份带来的委屈、不公,并未挫伤其奋发向上的积极性,反而成了其励志成为作家的动力。他一直坚持写作,从小学三年级时开始,规定自己每天写五百字;到了中学,每天写一千字的文章;大学每天写两千字的文章;大学毕业后,每天写三千字的文章,终成一代著名作家。
“井底之蛙”看到的天,就是利用“弱身份”谋取同情,而又沾沾自喜的人所能看到的天。“穷弱心理”害人害己,唯有内心强大,宠辱不惊,尊重规则,奋发向上,才能获得更为广阔的人生视野,才能为这个世界的公平正义贡献一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