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东哥是我笔下的阿宝,小宝成长日志里的哥哥。今年17岁,高三学生。今天开始推出东哥专栏,是东哥记录自己成长的文集。欢迎各位指导!
要说我长大的地方,还得是高密这个小县城,但是记忆中的点滴告诉我,我真正的童年是在我老家度过的。
我是个外向的小孩。在那段日子里有着待我始终如一的宇哥哥,我和他关系最好,也是现在唯一一个保持联系的人。
小时候我不懂事,朝着他的肚皮就是一顿乱咬,他也不还手,也不推我,就是在那里叫。你要知道他才只比我大一岁啊,直到现在那肚皮上还有几道咬痕历历在目。
我们在一起过生日,一起打游戏,一起吃饭,一起旅游,甚至还一起坐过同一辆校车······我第一次玩游戏就是他教的,我第一次打羽毛球也是他教的,我第一次吃火锅也是他带的,第一次上小学也是在他的陪同下一起去的······
有他在,我不会感到孤单,他看着我从六小龄童长到八尺男儿,我也陪着他走进了大学。
今年六月份,我陪他走出了考场,与他一起吃饭喝酒,这是生命的蜕变,也是时光的见证。还有诸多好朋友,龙龙是很铁的哥们,可是初中没毕业就去打工的,是学习使我们成了两代人。浩言与晨晨姐姐则去青岛学技术,唯有宇哥哥伴我最久。
是学历将我们隔断,我们之间仿佛多了一道无形的面纱,心底燃烧着一座赤热的火炉,人们却只看到烟囱的一抹。
爷爷奶奶同样伴我成长,他们的陪伴是我童年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春节那晚,我和弟弟在门口放鞭炮,奶奶怎么也不放心,怕弟弟冻着给他穿上了一件自己的棉大褂。那棉大褂一下子就咧到了弟弟的脚腕,弟弟穿着很喜人。
不用想,奶奶肯定也这样给我穿过。我还是记得她讲她年轻的时候一手抱着我,一手做饭,我吃饭不老实,非要去二婶和三姑家去找宇哥哥他们玩,奶奶就边追边喂,我边跑边吃。
奶奶说着笑了,我看着奶奶,那个曾经被她单手拎起的小孩,如今已比她高整整一头了。
时光飞逝啊,还记得那年过年吃饺子时,奶奶嚼着给我吃。爷爷说,奶奶嘴臭,我立刻回道:“奶奶嚼的饭真好吃。”全家人哄堂大笑。
回忆当时说出这句话,可就真的是无心之举。我只记得那一口里有白菜,有肉,还有蒜泥的香味……
爷爷对我品行的塑造无一不起关键作用。爷爷是个商人,在家里卖农药,紧贴着我们居住的地方,我们管它叫北屋,那可真是个冬暖夏凉的乐土。奶奶没事都会带我去玩耍,在那里我看到了爷爷的待人处事之道,热情好客,尊重大方,是他最明显的品质。
在我们家临街对面也有一个卖农药的,但是他的为人处世远不及爷爷,常导致我家门庭若市,他家却是无人问津。我常问爷爷,“家里好噪人呀,能不能让他们去对面?”爷爷只是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哼,因为爷爷厉害。”
我们常吃着饭,有人来了,爷爷便会有种周公吐哺的赏识,他是为钱而非为财。这些举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到了晚上我就喜欢坐在他两腿之间,把头枕在他那个大大的啤酒肚上,这可是一个天然的枕头,看电视又方便而又清晰。
我们常看一些抗日片,如《我叫刘传说》,《我的父亲,我的兵》,《战神姐妹》······相隔十几年,这些名字仍旧历历在目,而他和奶奶在一旁看着我,我当时还问为啥看着我,现在却懂了什么叫天伦之乐。
要说下去,说到第二天凌晨也说不完。我还依稀记得大集上卖烧肉的姥爷,我从他那路过,不吃一口烧肉都不肯放我走,还有整天叫着奶奶去跳广场舞的大姑,整天拉着爷爷奶奶打扑克的二爷······
乡愁是一种情思,是旅人回首刹那间,对过往的注视。我的乡愁给予于童年,映衬于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