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觉得,我还是在焦作。
只是离市区有点远,在住校,不能经常回去。
我常常会想起,在我家小区门口卖烧饼的伯伯,我喜欢看他行云流水般娴熟的动作,在寒冷的冬日里,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热气腾腾的烧饼。
我偶尔也会觉得,只要我推开寝室的门,再随随便便地拐几个弯,我就可以走在小区附近的的水泥路上,晃晃悠悠地到附近的小店里打包一份炒饼丝,再逛回家,一边刷B站,一边吃午饭。
我摇摇晃晃地在乌市里徘徊,隐隐约约地,只要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我就可以看见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当绿灯亮起的时候,我就骑着我的小红,随着大波大波的非机动车,一起冲过马路,飞驰到学校。
我急急忙忙地冲向教室,楼已经不是原来的楼,门也不是原来的门,但我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还是希望,我能够看到熟悉的你们。
我朦朦胧胧地在讲座睁开双眼,看着屏幕里陌生的人讲着陌生的话,坐着软软的椅子,腰不再疼了,可心却越来越堵了。
我会想起很多很多事,很多很多人,但是当我回过神来,我还是在这里。即使我并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认清我离我的家有三千多公里的事实。
那是一种病,疼起来连呼吸都会痛,你可以叫它支气管炎,或者叫它想念。
by:卿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