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我的一个闺蜜请我吃饭。她是我五个闺蜜中最活泼最开朗的一个,相貌清秀,身材比例非常好,比实际年龄起码年轻上五岁,很是让人喜欢的那种。
接上我以后到了饭店,她非常客气,坚持一定要让我点菜,说我点的菜总是最好吃的。我也不推脱,等一桌好菜上来,两个人就开开心心地吃着聊着。先从一个朋友生二胎的话题开始又延伸到孩子的教育问题。不知怎么的,话题转到了她母亲身上。
她说上周末去看她妈妈,凑巧她的的大阿姨也在。大姨就说起她小时候的一件事情,说她穿着一双新皮鞋,脚后跟都磨出血来了,真的是一片殷红,都还拖着。大阿姨看不过去,给她擦了脚,贴上创口贴,又找了一个小榔头在鞋后跟位置反反覆覆敲,就是为了让皮鞋后跟的皮变软一点不磨脚。
大阿姨又说,她的姐姐,也就是我闺蜜的妈妈,看了一眼,理都不理,管也不管。我听着就很吃惊:“你这样脚后跟都出血了,妈妈难道看着不心痛吗?”
她的眼睛就有点潮湿,她说:“我知道你妈妈非常宝贝你,所以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妈妈对我不好,其实我妈妈对我非常不好。说来别人可能都不相信,我妈也就我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弟弟你是知道的。”
但是她只爱我的弟弟,从来都没把我放在眼里。我15岁来例假的时候,当时手足无措吓得不行。我妈却是懒得搭理我,还是我外婆去给我买了卫生巾来,又告诉我应该怎么用。”
说到这里,她竟是语带哽咽:“结果到了晚上,爸爸从厂里回来了。我竟然听到我妈在跟我爸爸说“你那个女儿也是早熟品种,这么早就来身子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之意!我羞愧的不行!”我更加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我来例假我妈管的可严了,葡萄是酸的不让我吃,棒冰是冷的不让我吃。冷水是凉的不让我碰,我还嫌她管得太讲究。
“我妈一个字都没管过我,没有来提醒过我。连大姨妈来了要怎么讲卫生都没说过!说起来真的是非常丢脸,我直到上了大学,看到宿舍里的女同学们每天晚上都要洗屁股,我才知道,原来屁股是需要每天清洗的。从小到大,在家里,每天晚上,我妈从来没有要求过我要洗脸刷牙,洗脚洗屁股才能睡觉。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讲究清洁,都是自己想到要洗的时候洗一下,很多时候就是这么随便上床去睡。”
“我妈一个字都没管过我,没有来提醒过我。连大姨妈来了要怎么讲卫生都没说过!说起来真的是非常丢脸,我直到上了大学,看到宿舍里的女同学们每天晚上都要洗屁股,我才知道,原来屁股是需要每天清洗的。从小到大,在家里,每天晚上,我妈从来没有要求过我要洗脸刷牙,洗脚洗屁股才能睡觉。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讲究清洁,都是自己想到要洗的时候洗一下,很多时候就是这么随便上床去睡。”
我一时竟觉得尴尬起来。都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安慰她。很难想象,现在在我眼前的靓丽女子,曾经是那么拉里邋遢的孩子。简直可以说是原生态生长。
“难道是你爸爸当时和妈妈不好?你妈拿你来撒气?或者你妈妈怀你的时候,爸妈感情有问题?”我开始了采访。“没有啊!他们两个原先还挺好的。还是前几年我告诉过你,我妈一个老太太吃醋吃的跟18岁的小姑娘一样,老是怀疑我爸爸不是真的在谈厂里的业务,而是跟别的女人约会去了。”
我笑起来,这个事情确实听她提到过好几次。“你知道我腿上小肚弯子这里有一个疤痕,是怎么来的吧?我和弟弟闹着玩,弟弟捡了地上一根木棍,没想到这个木棍上面有一枚长长的钉子。这钉子就从我腿上刮过,很深的伤口,肉都翻出来了。出了很多血,我当时哭着找我妈,她竟然只看了我一眼,一句话都没说,更加不用来说帮我包伤口。”
“天哪!估计你妈的私心就是要把这事给漠视过去,免得你弟弟担责任。”我说,她认同我的说法“应该是这样的,省得我爸爸骂我弟弟。”她又说后来伤口化脓发炎,她没有办法,只是拿了些红药水涂涂,后来拖了好长时间好了,但那一道长长的疤痕却留下了。
她还告诉我,为了母亲对她的冷漠,小学初中,她都有点抑郁,夜里睡不着觉,小小年纪,就觉得做人好没意思。其实她家里生活条件是很好的,爸爸办厂的,很早就赚了钱,她说亏得她爸爸对她很好,塞零花钱给她,出差了还给她买新衣服,否则,她在这个家里呆着,真的是没有温暖。
又说,这五六年她妈回过神来,开始对她亲起来好起来,可能是她弟弟离婚以后,她妈觉得她的家庭还能给她撑脸面吧!
现在她妈妈会念叨,怪她电话打得不够勤,她说问题是我对我妈没有一点好说的事情,从来没有什么亲密的交流,现在除了问她吃了没有,我们什么时候会过去看她,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我无语,这么尴尬的母女关系。闺蜜还在继续说,说她从高中开始,交到了几个好朋友,然后可能人也长大了,能够理性思维了,就把她妈对她的不好扔在一边,人也越来越阳光,越来越开朗。
上了大学以后,更加不依赖她妈妈。实在有事就和她爸爸说,一般的事情都是自己解决。大学毕业以后,从找工作到租房子,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自己搞定,她连跟她妈去说一句的心思都没有了。
而她妈妈也真的是非常奇怪,从来都没有过问一下她的生活情况。她苦笑的说,如此一来,也挺好,反而磨练了自己的意志力,还有独立性。
以至于后来谈男朋友,也是等到要结婚的时候才告诉她妈,她妈也没有新女婿要上门的激动。但有一点,结婚时候的嫁妆,她妈妈倒是没有抠门。也挺让她意外的。
到后面我一直都是倾听,很少插嘴,看着她的眼圈红了又红,我的心也跟着泛酸。
最后,她对我说:“一直以来我都把这些当作羞愧的事情,羞于和你们提起,自己的亲妈待自己不好是多么丢脸的事情。但到了现在,我妈是真的开始老了,我也想开了放下了,好还是要待她好,但要怎么亲密无间,那是不可能的。真的,萍啊!母亲,她不一定温柔,更谈不上慈悲!”
中午还有一点时间,于是我请她喝咖啡,两个人把前面说的事情撇在一边,说了很多开心快乐的事情,然后再分开。
是啊!老话说世上不如意事 十常八九,生活中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难圆满的事情。母亲不一定温柔,更谈不上慈悲!
但是,在绝大部分世人的眼里,母亲代表着爱代表着温暖代表着怀抱代表着依靠!愿天下所有的孩子,都能被自己的母亲所爱所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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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就有点潮湿,她说:“我知道你妈妈非常宝贝你,所以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妈妈对我不好,其实我妈妈对我非常不好。说来别人可能都不相信,我妈也就我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弟弟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