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睡好,早晨起得很迟,室内闷热,外面却很凉,在微不可查的零星细雨里漫步,偶尔谁都不免,放任自己感伤。
混浊的城市的声音是背景,背景之上,鸟鸣清澈透亮。路边坡上郁郁的蕨,极嫩处是灯前受检的翡翠。一只德牧,不,德牧不会这么容易被抛弃,一只野狗在坡上觅食,看见我,迅速跑上坡去,站在坡顶上望我,好直的一对耳朵,我说:“嗨,下来”他毫无反应。
一年一年我描写春天,比起心灵,春天其实单调贫瘠。所以为什么要描写呢?好难过。
我不想用思想做盾牌,我不想以艺术为退路,我想和大家在一起,但所谓人类社会,离我好遥远,写一写春天似乎能拉近与生物的距离。
如果可以,我也想做幺子,抱一捧青草,对你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