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处于石化状态。我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不是方程根的判别式吗？”
“那...算出这个有什么用呢？”学弟吞吐了半天，最后真诚发问道。
我终于读懂了魏扬刚才蕴含无限深意的笑容，心里默默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为了不把查卫生的宿管吸引过来，我努力降低音量:“算出来Δ以后，如果大于零方程将有两个实根，等于零则有一个，如果小于零则没有。”
“是所有的椭圆题都要这么干吗？”
“...同学啊，那你平时都怎么做这种题？”我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学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或许和他的大脑构造一样光洁平整:“我一般就写到方程联立，多少分看老师心情。”
我意识到这不是讲明白一道题能解决的，但是如果从解方程开始讲，最后他会全然忘记来找我的初衷，于是我只好另辟蹊径:“对，以后你都先算出来，公式是这样写...”
“下一步呢，十字相乘吗？”
“你看，这条直线是含有字母的，方程也是，所以你不可能求出具体的解，只能求出两根的关系...”
“学长，你不是刚才说这道题只有一根吗？”
“我再给你讲一下韦达定理...”我扶了一下额头。魏扬和陆显早已出去打篮球，美其名曰给我和学弟腾出空间。
在我不断搜肠刮肚，为他科普了椭圆、双曲线与抛物线的几个常见题型以后，学弟的周末作业总算可以交差。但我有种强烈的直觉，他只是能听懂我的讲解，自己做的时候仍然一头雾水。更心梗的是，他居然还想问我英语，好在这时候程丹的电话打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