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每周往办公室订一束鲜花,在收花时耐着十几分钟的性子剪枝插花凹造型之外,更多的是,忙中偶得闲时打量番已静静在发生变化着的花枝的绽放、盛开、夭折和衰败。
除去各花各色的灿烂,繁华过尽后的不同姿态亦惹得我多驻目凝思了几分。开过的各色各品种玫瑰,尤以红玫瑰印象深刻,逐渐发黑的花瓣、完全耷拉下来的花茎,无一不极尽颓势,较之先前的骄艳,让人极易感慨世事的无常;郁金香、百合则像极了火焰,拼尽全力燃烧至花飞花落时,还在空气中留下炽烈倔强的幻影;最教我意外的是洋桔梗,姿色在花中只算平常,退场却象绅士一般极具仪式感,逐渐收起绽放的花瓣回到花苞的模样,泛起一层蜡光,仿佛将时光的模样封缄。
人生起伏是常态,而我们花了太大部分时间在思考追逐各种世间的成功上,忽略了低谷总会不期而至,人生终有退场需面对的事实,若能想明白退场时我们希望是何种姿态,便也能调整好追逐的步伐、节奏和心态吧。说到这里,想起“向死而生”也大致有类似的寓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