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三皇子送了一封书信来了。”七月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信件呈给上官白。上官白见了书信,神色一变,吩咐道:“七月,备马!”
城外桃花陵。
司徒安一袭淡黄衣衫,对着雪山而坐,指尖划过琴弦,流淌出高山流水般的乐声。
“三皇子,你叫我来不会是专程为了听这琴声的吧!你虽琴技冠绝中原,可我上官白不通音律,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上官白在此已经伫立良久,见司徒安一直默不作声,不禁有些急躁。
一曲终了,司徒安转过身来,道:“我查明了真相。真凶在这里,任凭你处置。”司徒安轻拍双手,一个红衣女子缓缓出现,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步履踉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上官白细细打量,觉得她很熟悉,又很陌生。便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真凶?”
“昨夜是我出手打伤了她,一路追寻过去,擒住了她。”司徒安道,“你没有觉得她很是熟悉吗?”
上官白微微点头,问道:“是有些熟悉,她是谁?”
“你不觉得她跟你很像吗?”司徒安微笑道:“她的生身父亲,就是上官清。也不枉你叫了她十几年的轻烟姐姐。”
“你是……轻烟姐姐?”上官白愣愣地看着红衣女子,似乎与自己有七八分相像,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红衣女子冷笑道:“世子殿下,当年你的母亲不就是这样诱骗了上官清与她成婚而抛弃了另外一个怀有他孩子的女子?这不过是历史重演罢了。”
上官白自小对父王都是敬若神祗,如今突然有个女人冲出来对他说他的父王始乱终弃,他的母妃是依靠阴谋才与父王成婚的,他不相信,他也不能相信。上官白指着红衣女子道:“你不是轻烟,你说得不是真的。”
红衣女子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上官白。司徒安道:“世子,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让她走吧!她侍奉我母妃十几年,我不相信她会真的做出这样的事,就算是她做的,”上官白顿了一下,道:“那她一定是有苦衷的。”“你不想查查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司徒安说,“我这里有关于她的所有资料,你难道不想看一看吗?”
上官白不理睬司徒安,转身欲走。
“站住!你跟她的事情已经了解,可你跟我妹妹的事该如何了结?”司徒安冷声道。
“你想让我怎么做?”上官白道。
“我要你上官家三媒六聘上门求亲,求我妹妹嫁给你。”司徒安道,“我自会清除那些流言蜚语。”
“你既然有能力清除那些流言蜚语,为何不现在就去?”上官白听得这句话,怒道。
“宁儿心仪你已久,出此乱子你定然不会让宁儿受侮辱,这是其一;不久南藩王要到长安求亲,宁儿在众公主之间十分出彩,我和母后都不愿宁儿嫁去蛮夷之地,这是其二;父皇回朝后要商议立储之事,有你锦王府的支持我的胜算便能增加几分,这是其三。”司徒安倒也坦诚,将自己的考虑合盘托出。
“你跟宁儿一成婚,我立马把你的好姐姐放了。”司徒安封了轻烟的穴道,一把挽过她的细腰,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上官白的指甲掐在了掌心中,一字一顿地问道,,眼中满是怒焰。
“世子想多了,轻烟在锦王妃身边侍奉多年,我自然要让她多教教宁儿,怎样侍奉未来婆婆。”司徒安语音未落,双足一点,施展轻功已然远去。
上官白牵着马儿回去,还在细细思量那个红衣女子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倒还罢了,若是真的那父王岂不是真的辜负了一个痴心女子,那我能做什么呢?
不知不觉却又到了安置苏墨的小屋。上官白把马拴在一旁,轻推柴门,却不见苏墨的人。他坐在苏墨上次坐的躺椅上,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昏黑,自己在榻上躺着,苏墨安闲地坐在桌旁,翻着一本书。灯影摇曳,他的脸上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的神色,却有着独特的吸引力,让人一直不停地看下去,沉沦下去。
“醒了?”清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魅惑,传入上官白的耳朵,上官白坐起身来,忽闻到一阵香气,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洁白的玉手递过一碗肉粥,上官白赶忙接过,不大会儿便吃了个底朝天。苏墨站起身,将一把梅花瓣放入香炉之内,袅袅轻烟蒸腾,不多时室内满是梅花的芳香。
“都这么晚了啊,我该回去了。”上官白道,没想到自己在这里睡得这么香甜,一梦深沉,竟到了这个时辰。
“七月已经回禀了锦王妃,说你今夜不回去了。”苏墨道,声音中竟然有一丝得意。
“这七月,也未免太大胆了,我何时说过我不回去?”上官白嘀咕了一句,心中竟然有几许开心。
苏墨听得上官白这样说,眸色一沉,道:“这里秦楼楚馆甚多,世子随意找一所眠花宿柳就是。”
上官白听得此话甚不高兴,但转念一想苏墨孤傲,这房间又太过窄小,两个大男人住的确不太合适,便起身,道:“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就先告辞了,我改日再来看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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