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色彩斑斓的花花城堡里,坐落着一所花花幼儿园。小班的三位老师——向日葵老师、牡丹花老师与荷花老师,曾度过一段默契十足的时光。
随着分工制度落地,班级实行“两教一保”轮值制:上午带班老师需兼顾教学、晨间提饭与午间卫生;下午带班老师负责午睡值守与下午课程;保育老师则要全程跟班,协助组织教学、监护户外游戏安全、整理睡房,还得帮孩子们梳好午睡后的头发。职责清单清晰,可人心却渐渐走了样。
协作的最后一天,意外率先降临。牡丹花老师身体不适想休息一会儿,荷花老师去办公室处理资料,教室里只剩向日葵老师独自应对一群咿呀学语的新生。孩子们的需求此起彼伏,要上厕所的、要喝水的、闹小矛盾的,让她手忙脚乱。好在午餐前,牡丹花老师回到教室,询问过荷花老师的去向后,便带着孩子们去上厕所,稍稍缓解了向日葵老师的压力。
可没等松口气,新的意外又来了。午餐时,一个孩子突然要去厕所,向日葵老师不放心,连忙追出去,却眼睁睁看着孩子低头走路撞在了墙上。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额头迅速肿起一个大包。孩子妈妈赶来时,牡丹花老师却开口说道:“我当时正在教室上课,这孩子说要上厕所,我赶紧让向日葵老师跟着,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这番话让向日葵老师愣在原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委屈。
正式分工的第一天,轮值表上写得明明白白:向日葵老师上午带班,荷花老师下午带班,牡丹花老师担任保育。按规定,保育老师可稍晚到岗,可牡丹花老师到园吃过早餐后,便躲进睡房纳鞋垫,直到午餐时间,才被荷花老师叫醒。另一边,向日葵老师一个人扛下了上午的教学、游戏与户外活动,若不是荷花老师在教室做资料时搭了把手,她几乎撑不下来。
更让向日葵老师郁闷的,是一次看似寻常的聊天。那天她因学校的不公平事心情低落,牡丹花老师一边写常规手册,一边主动搭话,聊起两人曾一起“代转公”的经历,也聊到生活琐事。话题绕到办公室主任曾弄错两人职称时,牡丹花老师提起:“我当时连续五年年度考核优秀,马上要晋级,才发现职称出了问题。我立刻找领导,可领导只是和稀泥,最后我找了教委领导,还花了些‘心思’才把事情落实。结果文件下来,却写了我和你的名字。”她还抱怨自己为学校兢兢业业,接的全是其他老师不愿接手的差班。(她可能自己也忘了她口中接的差班其中就有向日葵老师的班级)。这番话像根刺,扎得向日葵老师心里又闷又堵。
真正让向日葵老师愤怒的,是今天的“甩锅”。午餐时,牡丹花老师在班里说:“园长提到,有家长反映老师吼孩子,导致孩子不想来幼儿园了。”向日葵老师立刻想起前一天放学时,一位家长说孩子秋婷提到被老师批评过,便说到道:“可能是那天,有三个孩子去厕所半天没回来,我出去找他们,怕吵醒其他小朋友,就在教室外跟他们讲道理。”话音刚落,牡丹花老师马上接口:“那我不晓得。”一旁的荷花老师也露出不解的神情——那天明明是牡丹花老师带下午班,向日葵老师出去找孩子时她全程知情,甚至还说过“管他的”,如今却矢口否认,分明是在推卸责任。
向日葵老师气得眼眶发红,鼻尖发酸。她终于明白,不是所有付出都有回报,也不是所有同事都能并肩同行。从此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往后工作,职责分工必须清清楚楚,绝不再想着多做一点——做得多,错得越多,最后还可能被人反咬一口,落得一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