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行四月

因为疫情,在家封闭足足三周了,情势终得缓解,到哪里去透透气呢?我想起了一处闲适清静之地。

最近几年,几乎年年春天去土门水库附近溜达溜达。或早或晚,那里好像成了我逢春天就梦想到往的驿站,今年也不例外。

土门水库离城区不远,驱车半小时左右就能到达。我喜欢去这个地方,除了路程方便,还因为这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林有鸟……走进这里,你可以暂时告别城区的喧嚣与浮躁,放下所有,放空自己。

说走就走,吃过早饭,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了。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我们先将车停靠在水库旁边,沿水库南侧的山路顺势而行,走着走着,小路旁侧的一片野花吸引了我。她们安安静静长在路边,星星点点地开放着,无人问津,无人欣赏,无人赞美,就那么自由自在地自成一片天地。“如此,甚好!”我在内心感叹到。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再往前走,眼前依然妖艳的桃花让我停下脚步,想起白居易的诗。朋友圈里看见有人因抢购槐花落空怅然若失,岂不知这里的槐树依然是新绿一片,枝头上有的小叶子还没有完全舒展开,仿佛新生婴儿还没有伸展开的小巴掌,稚嫩又惹人怜爱。“若待槐花香,一周以后来。”我给没有抢购到槐花的朋友发了条短信,一并发了个定位。

山路越来越崎岖不平,每迈一脚都要试探一番,眼前出现了一棵高大的榆钱树。树很高,榆钱是够不到的,只能艳羡。低头一看,被风吹落的榆钱飘飘洒洒地撒落水中,浮于水面,仿佛绿莹莹的花瓣聚在一起。我转头问老公:“姑且叫作“浣花溪”怎样?”老公点点头表示赞许:“口福没有,倒是一饱眼福了。”

这一路行来,最令人过目不忘的还是山石崖缝间的苦菜和野草。你看那棵苦菜,身子紧紧贴着石缝,完全看不到促使它生根发芽的土壤,就像画在石壁上的一幅画。比起那棵苦菜,野草的生长环境似乎优越的多,但是仔细一瞧,它们的根都是裸露的,风吹日晒,又留不住水分,它们究竟是怎么顽强地活下来的呢?返回的途中,我发现了几棵开着紫色花朵的小野花,花不大,但是颜色很漂亮。我蹲下身子,试图拔几棵回家养起来。但是,连续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我忽然明白了“根深蒂固”的含义,也忽然理解了苦菜和野草生存的秘密,我不禁对这些山里的花草肃然起敬!

万物可爱,人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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