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的前二十年是非常灰暗的,那个年龄段很多时候非常痛苦地默默承受心理上的折磨,当时许多东西自己都不敢也不愿回忆,那时的心智太不成熟,一回忆很容易将人带入到一种诸如暴怒、沮丧、抑郁等负面情绪之中。
这类心理问题困扰了我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沉重心理枷锁,压得我很难受,人生这么宝贵的童年、少年和青少年时期就这样被严重的心理问题无情地折磨,这也是我还在两年前还是一个宿命论者的根本原因。在两年前我还无法用心智解释许多东西,因此把这些自己无法解释的东西称为命。
我的童年很不幸福,据说父母是在我两岁多离婚,是不是两岁多离的婚这个问题我一直没向任何人求证,我是这样推测的,不到3岁就上幼儿园了,在我印象里,从来没有妈妈送我上幼儿园的场景,在儿时的片段记忆中,我们一家三口在父亲单位的职工单位院中生活,这个院里住着单位干部职工的好几户人家,整个院子只有一个水龙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条件就是这样),冬天的雪下得好厚,那个后来在镇上税务所工作的哥哥在院里堆了一个大雪人,那时的我很奇怪那个雪人的眼睛为什么那么大那么黑,妈妈背着我出门折断一个低矮棚檐挂着的冰钩子递给背上的我玩;记得有时候妈妈晚上要去上夜班,我赶路,拼命地哭,爸爸哄好半天才平静;坐在妈妈腿上,一抬头不小心磕疼妈妈下巴妈妈假装嗔怪的表情;……当时还是婴童时期的美好记忆,也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记忆之一,就这样定格在不到三岁,一家三口,在一起,好幸福!这才是一个真正完整的家!
在婴童时期不美好的记忆也不少,家里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妈妈在床下面哭,爸爸在屋里被一群邻居拉着,他一直骂骂咧咧,稍不如意就准备再冲过去打我妈妈;我在妈妈的员工宿舍里,忽然听见砸门的声音,又是爸爸在门口,被妈妈单位的同事拦着,又是一副打人状,嘴上继续是骂骂咧咧……
之后就是他们离婚了,我被判给了爸爸,他和姑妈们扬言不让妈妈见我,他们也确实这这样做的,并且用非常歹毒的话来中伤诋毁我妈妈(这也是我对父亲这边所谓的亲戚基本上是持一种负面态度的根本原因,朋友还可以选择,而这些所谓的亲戚你还不得不接受,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亲戚我都排斥),在我儿时的心里埋下对妈妈非常仇恨的种子,从那以后我是很少在妈妈那住,从他们离婚一直到18岁,在此期间和妈妈总共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一年,更为奇葩的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我回家晚了,爸爸问我从那条路回来的,我说从河堤那儿回来的,他和继母一听就火了——我妈住那儿,他问你是不是到你妈那去了?我回答没有(也确实没有)。他听了反正是大发雷霆,说你把饭吃了就跟老子滚回你妈那去,继母在一旁黑着脸……
童年、少年和青少年时期的我在这种缺失了爱的环境中长大,父亲在我看来就是我身边活生生的的反面教材,这个不知“成长”为何物的人,喜欢泡在乌烟瘴气的麻将场中,吸烟吸得是指黄牙黑,基本上是没看过什么书,他能给我带来正能量,那才是奇事!在许多关键期,根本没给过我精神上的支持,相反在扯我后腿。(现在想来,他目光短浅,能在精神上支持我吗?他连自己的精神世界都无能无力支撑,自己把人生活成那个烂样。)
走过了灰暗的婴童期、童年、少年和青少年,现在的我已经有自己的家庭,我感到很幸福,所有这些都是经过太多年的挣扎和心理上的内耗。我在用心去呵护自己家庭(*不是原生家庭)中每一位成员,包容他们的缺点,理解他们的情感,帮助他们成长(如果他们自己愿意的话)。我交友有一个基本原则:凡是对自己老婆不好的人一定不能与之深交,更不能一起合作。试想,一个对自己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枕边人都不好,能对你好?合作就是大家都放弃部分的安全感在一起共事协作。对于这样的人,你敢对他放弃部分的安全感?坑死你都是自找的。
不成长的人不与之深交是我第二个交友原则。一个不成长的人,大脑中充满了过时的、逻辑混乱的、不清晰的和匮乏的概念,还相当的固执(心理学中有一种观点:越不学习越无能者越觉得自己牛逼),没能形成正确的价值观,你与之深交意欲何为呢?只能拉低自己层次,价值流只能是从你流向他而非他流向你,交流、交流,实质就是相互流动,单向流动那是教育而非交流。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需要对等,比如马云牛逼吧,我倒是愿意跟他交往,人家会看的起我吗?财富、能力、价值观和圈子之间的对等(至少有一项对等)才可能深交。不成长的人是没有未来的,我们与人的交往是建立在对方有好的未来或者和对方一起能有好的未来。没有未来的人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一个浪头打过来就无影无踪了,还能有未来?可以把自己比作是一艘武装商船(在茫茫的大海上既能攻击自卫乘风破浪,又能make great amout of money),和一群具备成长型特质的合作者(他们中可能有航母、驱逐舰、补给船、游轮和别的商船等)组成一支生态完备的舰队相互协作,共创美好前程。
最为灰暗的日子已经渐渐地尘封,我还是打算弄清这些心理原理,完善自身学识,释放自身潜能,早日达到“随心所欲不逾矩”的精神自由状态。